到。”
司焱辰轻叹一声“母后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姜氏看他一眼,语气缓和下来“如今你父皇昏迷不醒,若是没有留下遗诏,你就得早做准备。”
“我知道!”司焱辰眸光坚定“母后说的对,司焱麟根本不配为储君。”
“你能这么想最好!”姜氏神色黯淡,叹气道“若姜氏一族没有没落,这些年,你哪需要这般绸缪算计。母后知你良善,姑念着手足之情,但他们可没将你视作兄弟。生在皇家,只有尔虞我诈,哪还有什么亲情可言。你在他们就如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后快。”
司焱辰沉默不语,若说亲情。他倒是在沈清河身上寻到一丝手足之情。与沈清河喝的酩盯大醉那次,如亲兄弟一般,毫无顾忌,敞开心扉,无所掩饰地交换彼此的心事……
“好了,你先去吧!”姜氏揉着太阳穴“该准备的就准备好!”
“是!”
司焱辰出了宫,风决问道“殿下,天牢传来消息,人醒了,暂无性命之忧。”
司焱辰点点头。
马车行了一会,路过百味轩。上次,他与沈清河便是在这里饮了整整两坛玉醴春。
“风决!”
他眸光定了定“去天牢!”
……
“殿下,上头有令,此人谁都不能看视!”看守天牢的人是一位将军,曾经受过司焱辰提拔,所以便放了行。
“不过,殿下须得快些。”
……
士兵提着灯笼在前领路,天牢里暗无天日,不见一丝日光。
经过长长的廊道,前方有微微光亮透出来。漆黑的大铁门,灯台上燃着一盏昏暗的油灯。
沈清河背靠着墙,一动不动坐在角落,蓬头垢面,手脚皆锁着粗重的铁链。仰面看着墙上的油灯,眼里一片死寂。
“属下在外面等候,一刻钟后再进来。”
士兵退了出去。
司焱辰看着沈清河用手敲了敲铁门,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天牢里。
沈清河却依旧一动不动,那眼睛似乎都不曾眨一下。
“你不想知道顾十三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沈清河缓缓转过头来,赶紧站起来,连滚带爬跑过来,可没走几步,脚上的铁链便将他禁锢住。
“她怎么样了?你是不是找到她了?她在哪?告诉我!”声音嘶哑,却铿锵有力。
司焱辰顿了顿说道“我派人查了,她是被拓跋弋带走的,去了北胡。拓跋弋既然能带走她,想必便有法子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