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公子,此事你是如何得知?”
顾蔓笑道“冯公公不必担心,此事我并未向任何人提起。我也知道冯公公就这一个侄子,百年之后还指望他为你养老送终。兴许也是受了那东榆党的蛊惑。人非草木,谁能无情。冯公公念及亲情,没有向圣上说明,也是情理之中。”
冯玉叹口气“圣上最恨东榆党,我那侄儿只有我这位叔父,唉……养不教,父之过啊!”
“冯公公!”顾蔓拱手恳求道“我确实是女子,女扮男装自有缘由,还往冯公公为我守住这个秘密。”
……
大门打开,顾蔓走出来,月色照的她冷白如雪。
祁弋和沈清河两人停了手,目光随着那个娇小的身影移动。
“如何?”司南胤问冯玉。
“圣上……”冯玉低着头,镇定自若道“如假包换的男儿身!”
“!?”
“不可能!”祁弋喊道“她明明就是女子!怎会是男儿身?”
冯玉不慌不忙道“老奴虽年迈,但眼未花,脑子没糊涂,是男是女还不会看错。”
祁弋“……”
沈清河松了口气,看着祁弋故作惋惜“北胡王也莫要灰心,大周好女子有的是。”
“哼!”祁弋走近他,恨恨道“你以为你就能和她在一起了?”
说罢,拿起一旁的酒壶仰头将酒液尽数灌入喉中,饮罢,笑道“圣上莫怪,北胡草原上喝酒向来是开怀畅饮。用杯喝终究不过瘾。”
“无妨!”司南胤摆摆手“北胡王自便就是。”说罢,举起酒杯。
“来来,诸位满饮此杯!”
众人才又端起酒杯,一时间又欢声笑语一片,仿佛方才发生的事真的只是一个助兴曲目而已。
直至亥时,游园灯会才结束,许多人已是醉的走不动路,互相搀扶着出宫。
宫门外,各府的轿子马车停了一地。
司南胤也喝了不少,若非如此,顾蔓觉得他定要拉着沈清河聊一晚上。
更深露重,沈清河从马车里拿出一件披风给顾蔓披在肩上。
上车时,顾蔓瞥到的祁弋怔怔地看着她。
祁弋也喝醉了,上好的御酒足足喝了十盏。
此刻他面颊酡红,狭长的眼眸微睁,盯着顾蔓看的出身。唇角依旧勾着,只是眸中浸这一丝哀伤。
顾蔓收回视线,坐上马车。
直到马车消失在黑暗的长街,祁弋才幽幽说了句“本王的氅衣忘拿了!你说去个是好?”
魅颌首道“属下着便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