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穿着半干的湿衣,但身上却很暖。
沈清河直接拉着她的手抱住自己的腰,没有多说一句话。
出于对温暖的渴望,顾蔓靠了上去,在一路颠簸中,竟然睡着了。
天将黑时,回到了崎门关。
槐安和菱儿见两人回来,欣喜不已。沈清河将顾蔓送到营帐没有过多停留,也没有说一句话,便朝司焱辰的大帐而去。
顾蔓心想他应该是去请罪。幸好祁弋虽然生气,但还有说要和大周交恶,重挑战火。
沈清河应该不会受什么惩罚。
“顾公子,你没事吧?”
顾蔓摇摇头,“麻烦你们帮我打些热水来,我换身衣服!”
……
北胡大都。
牙帐内还亮着灯,魑走了进来。
“王爷还未歇息?”
祁弋回过神来,冷声道“何事?”
“属下是来征询王爷的意见,关于筹建北胡王府的事……”
“什么北胡王!”祁弋嗤笑一声“想让我拓跋弋死心塌地甘为周臣,没那么容易!”
“王爷的意思是……”魑思索片刻,劝道“王爷,恕属下直言,此时与大周交战,是为下策,王爷切勿冲动!”
祁弋斜睨他一眼,魑赶紧埋下头去。
他这位主子眼下正在气头上。此次迎亲空手而归,他虽不知缘由,但也能猜到几分。
“我当然不会蠢到与大周交战!”祁弋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只是,别人蠢不蠢,那我就管不了了!”
魑迟疑道“王爷是说……西戎?”
“西戎虽弱,但却有个自不量力的国君。挫一挫周人的锐气也好,算是稍解我心头之恨!”
……
夜里,虽然顾蔓用热水擦过身子,又喝了一碗菱儿特地去火头营煮的姜汤,可还是发了热。一整晚迷迷糊糊地,做了好些梦。晨起醒来却全都记不清楚了。
菱儿端来粥,她勉强喝了几口。
菱儿看出她脸色不好,又咳了好几声,想必着了风寒。
“顾公子,要不请军医来瞧瞧?这风寒拖久了可是大病!”
顾蔓摆摆手“就是淋了点雨而已,没什么大不了。放心,我身子骨好着呢,捱两天就过去了。”
菱儿很自责,“都怪我!”
“行了,这不没事吗?”顾蔓安慰道,怕她继续自责,转移话题。
“对了,咱们应该很快班师回朝了吧!”
“没听说,应该快了吧!”
这时,槐安进来,看了一眼顾蔓,说道“今儿我听说沈将军违抗军令,被杖责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