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半日便凋谢了,还不如就让它盛开在山间,给这荒凉的边塞之地,添一抹亮色。”
“十三说的甚是!”沈清河点头赞同“不过看你这般喜欢,等你伤好些,我带你去看,否则过了花期,便再难看到了。”
顾蔓很无语,你是来打仗,建功立业的,不是游山玩水,赏花遛鸟的好吗?可不可以认真一点?
“好……你喜欢就好!”
就算沈清河想去摘天上的星星,她不也得顺着他?谁让他是个喜怒无常的神经病呢?
“那就这么说定了!”沈清河压抑着心中的喜悦,只关切道“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你赶紧的吧!可别再来了。
顾蔓轻轻笑道“好!”
沈清河一边走一边回头,好像很不舍的样子。
顾蔓笑着目送他离开,脸都要抽筋了。
直到那帘子垂下来,她才像解脱了一样,这真的比哄孩子还累。
此时,天色已逐渐暗下来,巍峨的崎门关笼罩在一片暮色中。
在离崎门关二十里的一片空地上亮着明明灭灭的火光,好似洒落在地上的繁星。
那是北胡的大营。
“谁让你撤的!”
拓跋瀚怒不可遏地将手里的酒杯扔出去,“你别忘了,本王子才是大将军!”
“哐当”一声,银色的酒杯坠地,杯中的酒液却尽数洒在祈弋的脸上,沿着哪些坑洼的伤痕蜿蜒而下。
魑解释道“大王子,周的援军已到,若再不撤退,恐全军覆没,二王子也是……”
“闭嘴!”拓跋瀚怒斥道“胡姬生的野种,也配称‘王子’?”
祈弋眼里划过杀气,只一瞬间便收敛不见。
“大王子息怒,此次撤退,是属下之过,甘愿领罚!”
“这可是你说的!”拓跋瀚冷哼一声,“来人,将他拖下去,鞭笞二百!”
……
圆月高悬,在空旷的原野上,不时传来狼的哀嚎。
魑一边为祈弋清理伤口,一边说道
“王子,你实在不必这般忍让!”
“中原有句古话‘小不忍则乱大谋’。”祈弋将衣服披上,那赤l的胸膛和后背伤痕累累。尤其是背上的一道疤,自颈项直达腰际,触目惊心。
他转过身来,“还有一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算算时间,十年也快了,何必急在这一时!”
“是!”魑点点头,“不过,周人狡猾,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祈弋冷笑一声“我送的这份大礼,他们怎么都不会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