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冯玉这一提醒,司南胤也觉自己对沈清河太过热情,而忽略了一旁的徐骞。
“无妨!”他咳嗽了两声,看向徐骞“徐将军,莫要让朕失望啊!”
徐骞显得很激动,拱手道“臣能以此残躯再次披挂上阵,实乃皇恩浩荡。圣上放心,此去,臣定会与宁将军和四皇子一道将北胡蛮子赶出大周,并令其年年纳贡,岁岁称臣!”
“好!”司南胤拍着他的肩“朕便在京中静候尔等佳音!”
……
司南胤愣愣看着沈清河走向宫门外的背影,又咳嗽了几声。
冯玉劝道“圣上,风大,还是进殿吧!”
司南胤摆摆手,长叹一声“冯玉,你觉得他像媚儿吗?”
冯玉也感叹道“像!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可眉眼之间又与圣上相似,尤其那气度,与圣上一般无二!”
司南胤仰天叹气“时间过的真快!二十三年了,终究是朕负了他们母子啊……”
此时,巍峨的皇城上空飞过几只乌鸦,一只鸽子飞入了一座殿宇。
小太监将鸽子腿上的信筒取下,急急地传给另一个太监“赶紧送去,江宁来的!”
……
宁伯远先是失了亲妹,如今又得知宁成昭被困岵山,两番打击下,终于将这个戎马一生的铁血硬汉击倒。原来再强的人也抵不过岁月蹉跎,年过半百的他早已不复当年。
“廉颇六十,尚有余勇。而我六十只能躺在病榻等死!咳咳咳……”
“爹爹放心,大哥定能逢凶化吉,您要多保重身子才是!”
宁樱在一旁劝着。眼见宁伯远这样,她更是不敢将宁環的事透露一个字。
从宁伯远房中出来,宁樱便赶去看秦淑婉。
她这位大嫂身子弱,又多愁善感,恐怕这两日都是以泪洗面。
果然,到了秦淑婉房中,只见桌上饭菜一口未动,秦淑婉坐在床榻上正哭的伤心。
宁樱又是好一阵劝慰,只说圣上派了徐骞前往解岵山之困,宁成昭一定平安无事。
劝了半晌,好歹有了些成效。秦淑婉终于止了眼泪,也答应吃些东西。
宁樱为她舀了碗汤,哪成想刚到嘴边,秦淑婉便心里一阵恶心,作呕起来。但胃里又没吃进什么东西,呕了半天,也没吐出什么。
宁樱见她这般,想着她与宁成昭成婚也快三月了,难不成……
欣喜道“嫂嫂莫不是有喜了?”
秦淑婉点了点头。
“太好了!我这就让崇叔去去请郎中来,为嫂嫂开几副安胎药。”
秦淑婉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忧心忡忡“希望昭哥能看到孩子平安出世。”
“嫂嫂放心,大哥一定会平安归来的。如今你有孕在身,更要为着肚子里的孩子保重身子才是!嫂嫂若吃不惯他们做的这些饭菜,往后便由我亲自为嫂嫂准备如何?”
“使不得!”秦淑婉不好意思道“并非饭菜不可口,只是近日我不思饮食,只想吃些酸甜的果干蜜饯。妹妹打理府中事务劳累,怎还好劳动你。妹妹放心,为了腹中孩儿,我定会多吃一些。”
“这就对了!”宁樱笑道“嫂嫂与腹中孩儿安好,大哥在边关,也能安心!”
她站起身,“嫂嫂慢用,我去将这个好消息告知爹爹,相信他知晓后病也能好的快些!”
宁樱走后,秦淑婉贴身丫鬟上前道“小姐,这些饭菜明明不合您的胃口,你为何不向那宁小姐明说?”
秦淑婉叹气道“她打理着府中事务也不容易,这点小事就不用麻烦她了!”
丫鬟为她抱不平“小姐就是好性儿,她终究是个未出阁的小姐,凭啥掌管着府中事务,他日难不成还要招赘个上门女婿?”
“行了!就你话多!”秦淑婉斥责道“你这话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