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能救宁樱的就剩她了。
可要怎么出去?这个柴房虽然看起来破败不堪,如果是徐骞,肯定是几脚就能将门踹开,可她又不会武功,况且若是动静太大,让那些贼匪发现说不定会提前结果了她。
没办法,她趴在门边朝外面喊“有人吗?我要见你们老大!”
……
直到她喊哑了嗓子,都没人理睬她。
……
“师父,咱们分头找吧!”沈清河看着偌大的密林蹙眉,“这山太大了,只能分头行事。”
“好!”徐骞擦了把汗,“那大家分头去找,若有情况,响箭为号!”
“是!”众护卫四散开去。
“师父,那我往北去!”沈清河已是心急如焚。
“好,万事小心!”徐骞拍了拍他的肩,“若找到贼匪巢穴切记不可轻举妄动!”
“好!”沈清河说罢,转身消失在树林里。
……
顾蔓干嚎了半晌连一只苍蝇都没招来。一天没吃饭了,她决定保留点体力。
休息了一会,她开始在屋子里寻找有没有能派得上用场的东西。
整个柴房除了茅草便是干柴。
她看了看屋顶,突然有了主意……
太阳渐渐向山下沉去,顾蔓终于用茅草徒手搓出一根长绳来。
她也顾不得手心已被粗糙锋利的茅草割破了皮,用力折断一截树枝,树枝端口尖锐。她又挑选了一根三叉的树枝,绑在绳子上,甩上房梁,自己则顺着绳子爬上房梁。
屋顶是个茅草棚子,有些年头了,草大多已腐朽,顾蔓用树枝不多时就凿来一个洞,然后爬上屋顶,再顺着绳子下到地面。
此时天已黑下来,整个土匪窝里都亮起来了红灯笼。一片喜庆。
顾蔓躲在黑暗的墙角,看着土匪们喝酒吃肉,欢呼雀跃。
这个土匪窝比赤火寨大多了,房屋又多,她不知道宁樱到底关在哪一间屋子。
摸摸索索地来到一处院落,这里僻静,嘈杂声隐去不少。
这时,她看到一个妇人端着饭菜走进一间贴着喜字,挂着红绸的屋子。
看样子是新房,宁樱应该就在那间房里。
可外面守着两个土匪,她要怎么进去?
……
顾蔓闻了闻身上的衣服,恶心想吐。这些土匪的衣服洗过都这么臭?
她将竹竿上晾的衣服整理好,便大摇大摆地混进人群。
趁人不备时,她来到新房门外,镇定道“宴席开了,两位大哥不去?”
一个土匪瞥她一眼,无奈道“咱得守着新娘子。若是有何闪失,大当家怪罪下来,可吃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