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肆意生长的胡子……
她看着十分的不舒服。
洗完澡后,她偷偷去伙房拿了把菜刀……
沈清河推开门时,顾蔓正在刮胡子。
“你去哪了?”顾蔓随口问道。
“屋子里闷,我去院子里转了转。”
沈清河坐下来,怔怔看着顾蔓,“顾大哥,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就说!”
沈清河停顿片刻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顾大哥为何非要剃去?”
顾蔓有点烦躁,她是急性子,这又没刮胡刀又没镜子的,全靠手感,好几次差点就割到动脉。
此刻听沈清河叨叨这些没用的一阵火起,“关你屁事!哎呦……”
她捂着下巴,看到刀刃上有血,显然是割伤了。
幸好没割到大动脉。
她看着沈清河心里来气,“你一来我就受伤,离我远点!”
沈清河乖乖退了几步。
顾蔓气的一把将刀扔在桌上,“算了,不刮了!”
她现在就是个男人,有胡子再正常不过了。
沈清河见状,弱弱道“若顾大哥执意如此,小弟愿帮忙!”
……
锋利的刀刃接触到胡须传来“沙沙”的声音,听着让人倍感舒适。
掉落的胡须偶有一两根飘到烛火里,有一种十分奇妙的焦香味。
顾蔓就这样仰着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沈清河。
不得不说,沈清河长的很耐看。尤其是眼睛,带着点忧郁,满目含情。稍不注意,就会让人陷进去。
她在想,要是宁樱肯这样认真看看沈清河,说不定就不用她出马了。
唉,可惜可惜……
“好了!”沈清河放下刀,又拿来手巾将粘上的胡渣擦拭干净。
“呦,这手法很专业嘛!”顾蔓摸了摸光滑的下巴。
沈清河淡淡笑了笑,“以前家里养过羊,快入冬时便将羊毛剃下来缝在衣服里御寒。熟能生巧罢了。”
顾蔓“哦……”
怎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对了,顾大哥,将你的脏衣服给我,我去洗了!”
顾蔓惊“你还会洗衣服?”
“我自小无母,浆洗缝补都是爹亲力亲为,从不让我沾手。”沈清河神色黯然,“如今爹不在了,我得学会这些!”
顾蔓不禁有些感慨,据她所知,沈父当年是皇帝的近卫,因北胡进犯受皇命保护沈清河母子。这其中的来龙去脉剧本中未说明,只知道当年皇帝刚登基不久,畏惧皇后的家世,并未将已怀有龙嗣的心上人接回宫中。
也难为一个常年握刀执枪的习武之人竟要学女人一样缝补叠被,洗衣烧饭。而沈清河是皇子,便是主子,自然是不能让他干活。
这可能也是沈清河虽生在农家,却皮肤白皙细腻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