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死神擦肩而过,又给了他一条活路。
阿卓咽了口口水,摇头道“不敢,都是我的错,才造成了这种后果,大姐您不管对我如何责罚,我都没有怨言。”
“好了,哪个说要责罚你了?”塔利琳娜抬了抬下巴道“你退下吧,没什么事了。”
“是,大姐。”阿卓点点头,转身离开。
他走之后,塔利琳娜才看向一直站在门口角落处没有出去的齐耳,问道“你还有事?”
齐耳看了塔利琳娜一眼,小声道“不知道大姐准备如何对待莫厥?”
提到莫厥,塔利琳娜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冷声道“我如何决定,和你有关系吗?”
“当然无关,属下也不敢多问。”齐耳低着头道“只是……属下身为大姐您身边的医生,总要尽到本分的。所以有些话就算大姐您现在责罚我,我也必须要说,否则日后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那我才真的是罪不可恕了。”
“呵呵。”塔利琳娜失笑道“怎么今儿你们一个比一个忠心了?”
齐耳深吸口气,看着塔利琳娜道“我想,那是因为我和阿卓都担心自己会被大姐您划分到不再被信任的那个范围里。我们跟着您打拼这么多年,这种后果是绝不愿意看见的。”
这个解释足够让塔利琳娜相信,毕竟她带人这么多年,最近事情这么多,她自然也看得出来阿卓和齐耳的心态改变。
而这,也正是她想要达到的效果。
塔利琳娜重新坐下,端起放在桌边的红酒,微微抿了一口,才开口道“你想说什么,说吧。”
齐耳紧张的咽了口口水,手心握出了虚汗。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一步走得是对还是错,毕竟如今塔利琳娜对莫厥的怒火那是肉眼可见的。
可如果他不走这一步,那么就像他刚才说的,他早晚会被塔利琳娜划分到不被信任的那个圈子里,到时候等待他的不是被永久排挤,就是再也不能离开基地半步。
他其实不介意自己是否会被排挤,他性格本来就扭曲,这些年来虽说没人敢惹他,可除了哈木和阿卓几个人,还真没人敢靠近他。所以这些年其实也和排挤差不多了。
只不过他决不能就这样一辈子困在基地里头,他还想找到巧巧,还想将巧巧带回来,请她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所以这一步,他必须要走。
“莫厥身上有伤,如果经受一晚上的折磨,明天必定奄奄一息。”齐耳开口,缓慢又认真地道“如果大姐真的什么处理都不给他做,那不用等到明天天亮,他就奄奄一息了。到时候即便是我,也恐怕束手无策了。”
听着齐耳的话,塔利琳娜微怔了一秒钟,然后沉着脸没有说话。
齐耳小心地瞄了眼她的脸色,斟酌着道“我知道大姐对莫厥的恨,也不想他这么轻易就死了。所以如果大姐想要他再活……不,再多受几日的折磨的话,恐怕需要暂停用刑,让我为他做一些处理才好。”
塔利琳娜看向齐耳道“齐耳,你知道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跟我说这些话,是很惹我生气的?”
“属下知道。”齐耳一顿,跪在地上道“属下是医生,做份内的事就是对大姐您尽忠,大姐要责罚,属下也没有怨言。”
“罢了。”塔利琳娜摆摆手,有些疲惫道“你们都是我的左膀右臂,这个也要责罚那个也要责罚的,太累。而且责罚离你们,我心里也不好受。”
齐耳微微松了口气,又问道“那莫厥……”
“你去吧。”塔利琳娜仰头,闭着眼睛,似乎这样说话,就不会被人发现自己的真实心情,也不会招惹自己的不痛快。
似的,她也怕招惹了自己的不痛快。
尤其每一次对莫厥心软,她都是那个最生自己气的人。
这样闭着眼睛就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