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自己身上。
一切罪恶和冤孽都在这霞光中消散,直到世界终结于死寂的黑暗。
“好!!!”
“漂亮!小兔崽子还有点厉害!”
“战三门!战三门!”
“哈哈哈哈哈哈!!”
“……”
看台上爆出成片的叫好,西金人嗜杀好斗的血性都被眼前的一幕激了出来,更有甚者发出高亢的叫声,将大把遗玉洒向场中。
只是遗玉还未落到地面,便被神像们视为干扰而吞噬,连同斗场中斑驳的杂玉,也都被“吃”得干干净净了。
厉九川踩在一地斩得粉碎的血泥上,汗水滚珠似的滴落。
他听见自己每一次呼吸都像拉扯到极限的风箱,好像再多拉一次,都会坏掉似的。
左侧的栅栏门轰地闭紧,右边则慢慢走出了一道身影。
这是个赤着上身的精壮汉子,他长着一圈络腮胡,眼珠灰暗,头发像杂草似的堆在一起,如同街角巷道里的乞丐,毫不起眼。
{();} (ex){} 但厉九川看见他的第一时间,就狠狠地吸了一大口气,哪怕憋得脑仁发黑,也丝毫不敢松开。
这货身上居然有七八道不同种属的刺青,宛如粗炭笔潦草绘制的涂鸦,但架不住数量多,且五方灵源兼具!
何等怪物?!
此人已经是心智全无,靠着这些传承对寄主的依赖,强撑最后一口气罢了!
一旦他死去,所有的传承都将集体爆发,造就一个前所未有,可怕又肮脏存在!
放在别的传承者战三门,这种货色绝对是最后一门压箱底的对手,可放在厉九川这里,居然是第一门的守门将!
这哪是闯关,这是杀人!
押了过一门的看客们破口大骂起来,纷纷嚷着要退玉,但并未得到理会。
于是脾气暴躁的西金人嘴里更是上天入地,对秦氏的辱骂变着花样不重复,此战无论胜与负,秦氏在西金的名声都将一落千丈。
秦赫面色难看,这些秽兽和这个“牲人”都不是她安排的!有人越庖代俎,换了度殷所有的对手!
她猛地回头看向那位贵人,后者正面露不耐之色,跟侍女埋怨度殷怎么还不死。
“臭不要脸!”
老梁啪地拍裂了椅子,简直要冲出屏风跟着所有人一起痛骂。
幸亏被钟君山一把拽住,才避免了某方悍将砸烂升灵坊的奇闻。
“就算都灵跟他一样大,也打不过这种玩意!这难道不是不要脸吗?!”老梁的红脸涨得像颗枣。
“嘘!嘘嘘!”钟君山和他恰恰相反,脸色青得发白,“我的老大哥你快闭嘴吧!这里是虎都!我的天呐,你以为都灵大人不体察万物吗?别的地方不看,自己老家难道还不看吗?”
老梁思索片刻,悻悻闭嘴,“嘁!他哪有闲工夫……不是说渡河玩去了吗?”
“我还说今个在后花园钓鱼呢!”钟君山瞪他一眼。
“……那度殷怎么办?他死了,去哪问祝涅的消息?祝安临在督神府急得挠墙,武隆老儿都快疯啦!”
“行了,没有度殷,还有别的人,听说他来虎都还带着一个凡人,也是从蛟龙池逃出来的,我已经安排人去找了,等看完这场戏就差不多了。”
老梁闻言这才冷静下来,但脸上仍旧满是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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