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石大发表关于炎琥不靠谱的想法,只见白衣的小姑娘满脸不屑地走过来,一副奴才们不听管教的样子挤开众人,大声呵斥。
“好一群黄狗乱吠!师长们不过有事要办,你们就在这密谋些什么?!”
{();} (ex){} 场面一时死寂,无人答话。
她见其他白衣也瞧过来,面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于是眼珠一转落到石大身上,冷哼道:“方才我可听见你嘴里说都哥哥的名字了,是不是有什么坏事要瞒着我们做?在这装聋卖哑呢!”
但凡说其他任何一个黄杉,众人都只会看戏,但石大本就威望十足,还被欺凌得够惨,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而杨黄依全然不知,嘴里还在大骂。
“以前就听说你跟都哥哥叫板,被废了手脚,怎么?还在还想被打断骨头,爬着给我们磕头吗?”说着,她上前一脚踢翻石大,自觉威风不已,“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狗腿,叫你知道好歹!”
藏在人堆里的炎琥再挤了挤眼睛,一个五六岁的黄杉立即扑到石大身上,挡住杨黄依的踢打,悲声喊道:“不要再打了!都是误会,石哥什么也没说!”
石大顿时心道不妙,往常也有白衣无故欺负人,但也就是发泄一顿了事,他们这种性子受不得激,越是护,打得越狠!
果然,杨黄依大怒,“还石哥?他算个什么东西还当了你们祖宗不成?”
借着修炼两年积蓄的丁点灵源,杨黄依猛地一脚跺下,连着小黄杉和石大同时踩出骨裂的脆响,齐齐昏死过去。
“干什么!你欺人太甚!”人群爆出一声怒喝。
黄杉们不自觉同时起身,黑压压一片,竟也将白衣们惊了一跳。
“你们想干什么!谁说的这话!给我站出来!”杨黄依先是惊惧,接着是恼怒,她恶狠狠地瞪着每一个人,仿佛咬他们嚼碎了吞进肚子里去。
炎琥抬脚踹在王柱屁股上,后者嗷地一声扑出来,顿时压倒了杨黄依!
路遇猛兽不转身,途遭恶狼不露尾,杨黄依这一倒,反激起黄杉们的凶性,轰地全扑了上去,拳打脚踢!
“都给我住手!”
看戏的度殷再不能袖手旁观,只得冲上去揪住一个打一个,很快将杨黄依拖了出来。
只是她脸上已经遍布青肿,号啕大哭,“都,都哥……呜呜呜,替我报仇,给我杀了他们!呜呜呜!”
度殷眼珠泛起萤绿冰凉的光华,并不炽亮,却也足以彰显他与众人的不同。
众黄杉这才心底发冷地后退,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方才都有谁动手,自己站出来。”度殷拍了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杨黄依,遮掩住眼底的嫌恶之色,“再不出来,所有人打断一条胳膊,割掉舌头,剜一只眼睛,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吧!”
黄杉们顿时骚动起来,炎琥则偷摸溜到一侧,不停地冲蹲在柳树根上嚼果子的白衣小童使眼色。
厉九川瞧着炎琥铺垫好的这一幕,多少有点佩服他玩弄人心的本事。
度殷不耐地放开手,朝人群迈出一步,黄杉们紧张不已,甚至开始你推我搡。
“是你动了手,还不快出去?”
“放屁,你先打的,你跳得最高!”
“你们动手打了人,别害我们,快滚!”
“我没有!我才没动手,别推我啦!”
“……”
眼瞅着度殷越走越近,人群慌乱之下,一个敦实小子被好几人同时推了出来。
“是他!”
“对,就是他先动的手!”
“就是就是,都是他做的!”
王柱傻愣在原地,浑身像筛糠似的抖,他试图挤回人群,但又很快被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