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擅长奔走的传承种,传承者的脚力也远超牲畜,甘印又怎么会养马呢?
厉九川双臂拦在身前猛地撞向甘印,随即便受到了预料之中也是预料之外的一击!
他看见到甘印如黑洞般吞噬了近乎所有能感受到的灵源,沉重的气息就像万顷干枯腐朽的大地,焦灼死寂的味道充斥了肺腑,每一口呼吸都像吞噬了火毒;
他看见庞大的异象冲天而起,狰腐败的头颅和旱魃赤红的双目邪异阴冷地盯着所有的生灵;
他看见一只枯瘦的手爪摁在自己双臂上,然后就是如同爆炸般的冲击波成环状腾地炸开!
从城主府附近的元家到城墙激起一道贯穿大半个游山城的波环,摧垮屋舍无数,砸死凡人若干!
若是有人细看便会发现那是一道人影被一路打穿到城墙!
厉九川半躺在城墙角落,双臂消失,胸膛破开大洞,裸露的心脏一下一下地起伏,气若游丝。
在他撞向甘印的瞬间,双臂就被海量的灵源冲击、污染、固化,然后变成亮晶晶的粉尘消散在空气之中。
紧接着就是胸膛血肉骨骼被灵源晶化,冉遗的灵光只阻拦了庞大浩瀚的土火混合灵源千分之一瞬,然后就被摧毁得一干二净,朦胧的黑色光华浅浅地笼罩被腐蚀异化的内脏,但仍旧阻止不了他步入死亡!
……
厉九川伸手去捡那颗遗玉,突然,有一只手先他一步将之捡起来。
他缓缓抬头,只看见一双灰蓝色的眼睛。
“将军?”孩童的声音有些艰涩。
甘印没有回答,灰蓝色的眼睛安静地看着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下像是有小小的蠕虫在爬动,不时起伏一下。
“换。”他伸手将遗玉往前递了递。
“什么?”厉九川满头雾水。
“换。”甘印几乎将遗玉凑到孩童脸上。
厉九川立即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变,突然双臂护住头部朝甘印撞去,他打算借力逃走。
嘭!嘭!嘭……嘭嘭嘭!!!
厉九川受到了预料之内也是预料之外的一击!
整个人被一路从元家打到城墙角下,撞破屋墙无数,激起一地烟尘,双臂被浩瀚的土火混合灵源冲击到灰飞烟灭,胸膛豁开,露出被浅浅的玄冥气息包裹的心脏!
……
厉九川伸手去捡那颗遗玉,突然,有只手先他一步将之捡起。
孩童面色顿变,墨青色的镰刃噌地飞出,精准地勾向来人那双灰蓝色的眼睛!
周围的空气似乎扭曲了一下,所有的灵源都像被无形的黑洞吞噬。
厉九川被那只瞬间变得枯瘦的手掌摁了一下,然后巨大的冲击波从元家炸开,强悍的冲击力让他像一枚炮弹般从元家飙射到城墙角下!
……
厉九川伸手去捡那颗遗玉……被那只枯瘦的手掌摁了一下……倒在城墙角下,胸膛露出大洞!
……
厉九川伸手……倒下……
伸手……倒下……
伸手……倒……
……
……
“够了!”
厉九川喘着粗气,双目遍布血丝地瞪着元家主厅,“玄十一,你究竟想干什么?!”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看见周围的燃烧的烛火同时静止了下来,甘印模糊的身影也只出现了一半。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静止了。
“你终究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玄十一突然出现在半空中,翘腿漂浮着,脑袋上还笼着银灰色的兜帽。
“什么劫?甘印吗?”厉九川拧起眉头盯着甘印模糊的身影,脸色难看至极。
“算是吧,准确说来,是某人提前放在游山城里那具失控的旱魃传承者尸体。当然,我也并非是早就知道,只是现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