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之一。”
算命先生只要了玉钱,没有要那珠子。
游医也拗不过他,只好收了两粒珠子,离开了卦摊。
没过多会,后面走来了个打着呵欠的懒散小孩。
他蹲在算命摊前瞅了会,看着执扇的先生问道“廖先生,如今已有三月,我来赴约了。”
廖先生只是点点头道“等。”
小孩瘪了瘪嘴,一屁股坐在他旁边,闭上眼睛就开始睡觉。
也不知等了多久,大概在梦里死了七八次,厉九川就被嘈杂的脚步声惊醒了。
不是之前的大汉,而是乡民们急匆匆地都往村口跑,说什么有人被外面的野兽咬伤了。
廖先生纹丝不动,仿佛那些人和事都跟自己没有关系。
厉九川正探头探脑地瞅,突然有人停在卦摊前,正是三个月前的大汉。
只见他拱手道“这位先生,我回来赴约了。”
算命先生点点头,却是不说话。
这汉子又接着道“不瞒先生说,我此前半贯玉钱已经耗尽毕生家财,即使得先生指点也未能再得半贯,我这里现在只有三百枚玉钱,先生能否宽限些,先给我讲讲剩下的一半?”
廖先生只是默然,如同一座泥塑。
大汉不尴不尬地站了半天,神情在狰狞和忍耐中变幻,终于还是走开了。
厉九川站起身伸个懒腰,“为什么前面游医也只给你了三百玉钱,你没收钱就给他指点,这个汉子你却不理会他?”
“我给他说的也只值三百玉钱,若是他取出一贯,我就会告诉他,回头。”
廖先生斯条慢理地说着,话中意味深长,“而这个汉子,我告诉他的也就是半贯玉钱……没有什么不同。毕竟,他快死了。”
也就是说,给多少钱,就收获多少情报吗?不过那句他快死了又是什么意思……
厉九川没有问,而是站起身准备回老屋,看看那游医究竟要做什么。
拐过两道弯,钻进僻静小巷,少年走了两步突然蹲地伏下,背后正欲伸手抓人的大汉搂了个空!
厉九川借机一滚,拉开距离,却并不急着逃。
“大叔,您这是打算干什么?”
大汉面露狞色,“你这种长相漂亮的小娃娃,带到城里去卖掉,最少也能卖三百玉钱……”
他这么一说,厉九川恍然大悟,原来这厮的劫数都应在了自己身上。
气血热流汇聚到腿脚,少年蹬地一跃,瞬间跳到大汉粗壮的脖颈上,双腿夹住他脖子,一手抵在他下颌,一手摁住他额角,腰部发力带动双臂猛然一拧!
咔嚓脆响过后,大汉已然被折断了颈骨,仰面躺倒在地。
少年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疾若电光火石,快到对方根本反应不过来。
他松手站起身时,蒸腾的白汽从手脚冒出,因为气血聚集而变得通红的双臂也缓缓变回白皙之色。
外劲中期,杀未入劲者和杀鸡鸭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