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老爷子开口,其他人心里就算对姜童一家再有意见,也不好说什么。
大家绕席而坐。
没过多久,老爷子就苦笑出来,发现姜童一家,不管是苏暖依,还是姜童,又或者司长夏和米粒。所有人,筷子都未动,只是沉默着坐在席前。
气氛立刻有些不同。
面对满桌子国宴名厨亲自烹饪出的山珍海味,米粒好几次都忍不住,伸手就想拿起筷子。
但被司长夏一瞪,缩了缩头,又把手放回去。
这些都被老爷子看在眼里。
他满脸笑容的起身,亲自走到米粒面前,为她添饭夹菜,温和说着“丫头,你是叫司米粒吧,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多吃点,千万别饿了。”
司米粒顿时看向姜童。
“吃吧。”
姜童淡淡开口。
米粒这才拿起筷子,埋头吃着,便是她都能感受到,这顿饭的气氛不同。
十三四岁的她,早已到了懂事年纪。
自然看出来,她老爸老妈一家,和这些人关系似乎不是很好。
“暖依啊,我知道你对当年的事情,一直记恨。我也能理解你心里感受,当年的事情,是爸不对。”
“差不多三十年了!”
“整整三十年,你都没往姜家打过一次电话,来过姜家一回。”
“再大的仇恨,这么长时间,也该淡了。”
老爷子语气中,一片悲伤。
当年的事情,他并不知道,所有事都是老太太和他几个儿子,擅自主张。等他知道,已经太晚,那会儿的姜怀安,早就带着苏暖依离开姜家。
苏暖依似重拾当年回忆,凤目微红,眼泪打转。却是强撑着,没留下一滴。
姜童横眉冷眼。
说太多,又能改变什么?
当年锦绣坍塌,只要姜家出手,他爸姜怀安或许就不会从楼顶跳下。
哪怕相隔十多年,姜童都能感觉到,那晚姜怀安是怎样的绝望?
“我爸跳楼后,我妈为了躲避债主,孤身一人跑到东海,无依无靠。那时的姜家,同样不闻不问,这些债,我又怎能轻易忘记?”
姜童眼中一片冰冷。
包括这次前来燕京,都是他老妈苏暖依靠想来看看罢了。
这顿饭吃的很煎熬。
众人几乎没有几句交谈,稍微喝了几杯清茶,姜童就带着大家起身离去。
“哼,真是好大的威风。”
等姜童离开,才有人阴阳怪气的开口。
一个年纪四十多岁的美妇,冷笑道“可不是嘛,才到霜山,就把林家萧家的小孩打了,连着林动的腿,都被他打断。”
“刚才林家和萧家,电话都打到我这儿了,打算让我姜家,给他们一个交代。”
“交代?”
就见吃饭时,从未说过一句话,那浓眉大眼视线锋利的男子,嘴里冷笑出声。
随着他放下手中筷子,仿佛什么号令般,众人立刻停下,全都抬着头,看向他。
男子正是姜家老二司日勤。
“我姜家虽说从五巨位置跌落下来,但数百年根基底蕴,依然放在这儿。他区区一个林家,什么时候也敢打电话来我姜家,要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