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苏养月身后来客和往年没有什么变化,但来人的身份,却是一年比一年大,也算进步。
唯独老三苏养皓一家,几乎与着前两年,并没有什么变化。
而小儿子司江海,身后酒席中,则冷清无人,只有沈荣一人。
不过若有着足够时间,几年十几年后,沈荣成长起来,光他一人,就抵得上百人。
“叫小辈们登堂入宴!”
老太太淡淡说着。
老二司养月家的小孩,司宁安起身往外面走去,很快司延清、司长夏、司成文、姜童等几个小辈,就走进大堂。
不出预料,看见自家一家身后酒席,几乎空无一人,司长夏笑容苦涩。
几个小辈,各回自家门前,对着那些大佬们富豪们,一口一个叔叔叫着。
姜童则抱着米粒,弯腰落座,双目一直垂低,仿佛四周来人毫不入眼。
“长夏,老太太的寿礼准备好了吗?”
司江海皱眉一问。
司长夏紧紧握着手中礼盒,抿嘴点头“准备好了。”
宾客落座,接下来就是司家小辈们,在老太太大寿当天,献上贺礼祝词。
越是门风严谨,越在乎这些礼数风气。
那些客人,在当地叫做‘观客’,寓意着在他们的见证下,这些小辈敬孝心,行高礼。
礼物不再贵重,主要是一片心意,而老太太无论满不满意,也必须收下,代表着小小辈们这份孝心到了。
只是随着司家攀比之心严重,往年礼物都是别出心裁,投其所爱,价值也越来越珍贵。
谁都想哄老太太一笑,在接下来一年的司家产业分配中,也能多拿一些。
老大家司延清落落大方,左右各提着准备好的寿礼,走到老太太面前蹲下,声音莞尔清脆道
“延清祝奶奶身体安康,笑口常开,顺心顺意。”
老太太微笑点头还礼“孙女儿越来越漂亮,想让老太婆笑口常开,就赶紧结婚生子,让老太婆抱抱重孙。”
司延清含笑点头,打开左手礼盒
“这串佛珠,名为东海来寿,是跑虎山寺庙释玄大师亲自开光,可避鬼神,四方平安,是延清去跑虎山,为奶奶求的。”
然后打开右手礼盒
“这株百年雪莲,是一位骑友在天山登行时,无意发现。据说有着养神宁气的功效,当然奶奶精神奕奕,身体健朗,自然用不到。”司延清点到即止,把手中贺礼恭敬放到身旁,作揖离去。
老太太大笑
“就你嘴甜。”
司养年嘴角带着昂然笑意,轻轻点头,自己这个女儿八面玲珑,哄一个老人开心,自然等闲。
司宁安起身,手里捧着一副镶框名画,平静道
“奶奶,这幅画名为《三王来拜》,乃是意大利著名艺术家达芬奇亲自创作。我查过这幅画的来源,当年晚清时期,从意大利流传至海外,被一位随行船队的意大利商人,赠送给鸿章大臣。”
“后来本画流转,被港岛一位富豪以两千八百万港币的价格拍卖,而我在金陵理工大的一位室友,正是那位港岛富豪的儿子,是我生日时,室友亲自送来。”
司宁安从容不迫,徐徐解释。
大家脸上的质疑也就渐渐散去,既然是港岛富豪儿子亲自送来,这样的说法,起码能够让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