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棉布跑动起来也有动静,更何况一百多匹嘛一起跑。
很可能是自己一方的马蹄声惊动了那两个人,结果他俩慌里慌张的向后看了一眼,然后钻进路旁的树林。
要是普通百姓他或许不会理会,但问题是他分明发现对方拿着枪,这就不能不管了。
万一那两人要是趁自己一行人路过时打几枪,那可就有乐子瞧了。
“陈三,你们放慢速度,前面有情况,我去处理一下!”任自强丢下一句立马飞身从黑子背上下来,拔腿向前疾奔。
到了跟前他很快发现两人踪影,两人正趴在草丛后端着南部手枪向小路上瞄准。而且两人头发乱糟糟的,身上却穿着小鬼子大衣,显得不伦不类。
于是任自强蹑手蹑脚绕到两人身后,然后一个飞身扑上,一手捏住一人后颈,就欲发力捏碎颈骨致两人于死地。
这时他鼻端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令他收了手,这是一种闻之欲呕的混合味道,霉味、屎尿味、血腥味,不一而足。
他想起来了,这种味道不就是刚刚在伊通城小鬼子宪兵队监狱里闻到的味道吗?难怪这么熟悉。
“这两人不会是我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犯人吧?”任自强脑中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于是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两人还不知道自己从黄泉路边缘走了一遭,不过任自强一开口他俩当即听出说话的人是谁。
这也难怪,一个人在暗无天日只有等死的环境中生活日久,对于不啻于上帝的福音的救命之人的声音怎么能忘记。
何况任自强的口音辣么特别,他的口音根本不是东北‘大碴子味’,是普通话好吧?你说给别人留下的印象能不深刻吗?
“恩人!是您吗?!”
“好汉爷,没想到这么快咱们又见面了?”
两人头发又长又乱,胡须污垢满脸,根本看不清两人长相。不过两人目光中的惊喜是瞒不了人的。
“嗯。”此时任自强确定两人是他从宪兵队监狱里放出的人犯无疑,随即拉开与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次问道“你们这是准备往哪儿逃啊?”
其中一个想也不想道“我们去长白山回老部队。”
“回部队?”任自强闻听眼睛一亮“你们的部队是人民革命军吗?”
“不!”刚才那人摇摇头“我们是民众抗日自卫军第十九路军。”
“民众抗日自卫军第十九路军?”任自强默念了一遍感觉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悉,就是忘了谁是领头的,于是随口问道“你们部队的负责人是谁?”
“恩人,您不是东北这旮沓的人吧?竟然连我们十九路军的司令都不知道?”另一个人看任自强就像看井底之蛙一样。
“?”任自强无语,我应该知道吗?
你要说国民革命军第十九路军我倒是知道,人家是在北伐战争、中原大战和一二八淞沪抗战时期战斗力极为强悍,是中国战斗力最强的军队之一,被誉为quot铁军quot。
人家的指挥官蒋光鼐和蔡廷锴那是赫赫有名、流芳百世的名将。
但东北这片拉杆子扯旗的抗日队伍数不胜数,除了有数的几位谁知道你们的司令是那颗葱。
“刚子,不许对恩人不敬!”先前说话的拉了一把刚子满是歉意道“恩人,您别怪刚子,他还年轻不懂事。”
“哦,八叔。”刚子看来很听这位叫八叔的话。
“靠!是我眼瞎还是你眼瞎,你看刚子那一脸胡子,还年轻不懂事,我看当叔叔辈都足够了!”
任自强心下一阵腹诽,摆摆手表示不在意继续问八叔道“恕我孤陋寡闻,你们十九路军我好像听过,不过真不知道你们司令是谁?”
“恩人,我们司令是王凤阁啊!”
“王凤阁!你们是王凤阁将军的部下!”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