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西面以秋山街为限,东面的华界和西面的法租界在夜色下界限清晰。
相应的,海河边所有路口哨所处灯也灭了。任自强隔着二百米远的距离,首先对宫岛街路口守卫发起攻击。
鬼子手里只有手电筒,只能照亮五六十米远,再远处简直两眼一抹黑。但在任自强视黑暗如无物视的线下,他们却无所遁形,只能被动挨打。
二百米距离,对任自强的射击水准来说,几近弹无虚发。况且他用的是捷克式轻机枪而不是花机关,花机关的子弹打到二百米外,弹道就有点飘了。
“哒哒,哒哒……”,一匣子二十发子弹连续短点射打完,路口哨所处十三个鬼子兵连个露头的都没有。要么死伤,要么躲起来。
当然,鬼子死伤者占绝对数,他的射速太快,也就两秒钟功夫,鬼子能做出多大反应?最多喊一嗓子“有人开枪!”
任自强打完就跑,直奔下一个目标,海河边吾妻街路口哨所。
却不想听到脚下有鬼子侨民大声示警“匪徒在屋顶开枪!”
“靠!尽特玛是些不开眼的玩意儿!不给你们点厉害瞧瞧,苟日的小鬼子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任自强恨得牙根痒痒,手一翻,随手向发声处抛下一枚手雷。
并用鬼子话大喊一声“八格牙路,想找死你们尽管喊!不想死的,统统滚回去!”
之所以用鬼子话,也有混淆视听的意思在里面,令鬼子摸不清来路。
话音刚落,“轰”一团火光升腾,爆响过后,整个世界一下安静了。
“杀人啦!”过了会儿,就听街道上的人惊呼连连,纷纷连滚带爬跑回屋内。
“哐当哐当……”,关门声不绝于耳。
十来秒功夫,等任自强来到吾妻街路口二百米处,结果发现只有一半鬼子兵,想必其余的鬼子去增援福岛街哨所了。
管他多少,干就完了,打完闪人。再见到街上有探头探脑或是在屋里拿着手电筒乱照的人,管他是鬼子侨民或是国人,要么给一梭子子弹,要么就颗手雷。
当然,享受手雷待遇的,起码门脸上写着鬼子招牌。
也就两三分钟,他从福岛街一直扫到紧挨法租界的寿街路口,七个哨所。搞完后又杀个回马枪,折腾的海河边上守卫的鬼子疲于奔命,而且人越跑越少。
少了的鬼子不消说全被任自强打死打伤,而且没死的也是重伤。毕竟是792子弹咬肉,不像鬼子三八式65子弹,有很大可能打中人会透体而过。
海河边又是枪声又是手榴弹爆炸声,不出所料惊动了增援至领事馆的美津梅志郎。
这回可把美津老鬼子恼坏了,领事馆附近一片狼藉都还没整明白,鬼子兵正忙着清点救治死伤人员,或是分兵在附近挨家排查。
不料想此处的火还没扑灭,海河边又起了火。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匪徒这分明是要跑啊?
美津梅志郎当即下令“速去支援山口街!”
一声令下,一个中队一百多鬼子踏踏踏一路猛跑。
其实日租界不大,像个靴子形。南北长也就三千米左右,东西最窄处一千五百米不到,北部沿海河一带脚掌处髋能有三千多米宽。
从领事馆到海河边,一千米左右远,以鬼子兵的小短腿,四五分钟就能到达。
问题是等鬼子支援到位,任自强已经把日租界和法租界相邻的路口哨所扫了一半有余。
同时,继续破坏南区的输电线路。导致南区也全部停电,包括海光寺军营在内。
不过,军营里有发电机,没一会儿灯光又亮了。发电机的供电是有限的,所以想要军营里无死角的灯光那是不可能的。
有限的电力只供应围墙上的探照灯,大门口岗哨,以及医院和司令部电讯室。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