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越人晋突然捂住我的口鼻,示意我不要说话,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有人轻轻捅开窗户,顺着竹筒往屋内吹起迷烟,过了半晌只听屋内没有动静了这才推开窗户翻身进屋,那人的脚步声慢慢向我们走来,正欲朝我下手,被越人晋控住肩膀按倒在床头,我们还没说话,那人便大声吆喝起来。
“别别别!两位冷静,我可没有伤你们的意思!有话好好说!”
“你是谁?为何闯进我们屋内?”越人晋冷冷的盘问着,更加用力的扣住那人的肩膀,那人发丝凌乱,样貌中透着些古灵精怪,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个爱耍小心思的人,却又出奇的让人感觉亲切。
“我我我叫笙歌,我是受人所托来偷你们东西的…哎,好痛啊,快松开!”
笙歌挣扎着,从越人晋手中挣脱,用手阻止我们向他靠近,连忙说道“喏,就是这姑娘颈上戴的项链,所以说嘛,出门在外千万不要轻易露财,你们一进城就有人看中了这姑娘的项链,出了一百两让我来取…嘿嘿,二位别生气啊,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而已…要不这样,你们把项链给我,咱们五五分…成吗?”笙歌和我们打着商量,毫不拘束的坐下喝起了茶。
我见他也没什么恶意,好声好气的和他说道。
“公子,这项链对我至关重要,恐怕我们不能给你。”
“行!二八分!如何?”我看着笙歌一鼓作气的放下杯子,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朝我们比出两根手指,我不由得有些好笑,越人晋再次往桌上豪掷一百两银子,大长腿踩着桌子对笙歌说道“爷有钱,爷不需要。”我看着他霸道又轻蔑的表情,脑海中浮现出洛阳琵琶峰上的红衣少年,好家伙毫不犹豫的就说出了当年霓虹没对我说出口的话。
“那要不这样…”
笙歌话音未落,我们居住的厢房被人踹开,一群人毫不顾忌的冲进了我们屋子,当日的客栈老板走进屋内,示意身侧的人将我们围住,看来越人晋给的一百两银子并不能满足他。
“哟,笙歌也在啊,如何?跟我们一起干票大的?”
我看着笙歌冷漠的表情不由得问道“你们认识?”
“姑娘,这笙歌可是昭华城出了名的扒手,你们今日进了我的客栈又遇到他也算是你们倒霉,你们是想自己把身上的财物放下离开呢,还是我们把你们暴打一顿抢了你们的财物再把你们丢出去呢?”
“哼,就凭你们?”越人晋轻蔑的说着,伸手将离自己最近那人拉至身前,用膝盖猛击他小腹,那人一时受力不及痛苦的倒在地上,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抄家伙涌了上来,一场无可避免的恶战由此拉响,那些人看起来完全不是越人晋的对手,但屋子里空间狭小他们又人势众多,反而让高大的越人晋有些伸不开手脚,再加上连日来的奔波,不禁让我对他有些担心。
正当他与前人交手时,身后有人偷偷抄起板凳试图往他后脑勺砸去,我正欲出手,身侧那人动作比我更快的将人踹开,我看着笙歌也加入其中,在那客栈老板骂骂咧咧的声音下帮助越人晋将那些人打倒在地,我收起行囊同二人从窗户一翻而下,笙歌临走前替我们从那客栈老板手中拿回了越人晋的一百两银子,我看着他被笙歌打得鼻青脸肿趴在地上的模样,不由得感慨,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到头来只落得两手空空,何必。
“这一百两银子我就收下了,另外这一百两你们拿去,以后别又被人诈了!”
笙歌交代着我们,收起越人晋的银子潇洒的转身离去,我们两寻了家普通的客栈,终于好好的休息了一番,到第二天中午才睡醒,又出去好好吃了一顿饭,整顿了一下午打算离开昭华城继续往前赶去,路过街边的巷道时,里面传来打斗声,只听有人恶狠狠的说“笙歌啊,你这拿了钱又不办事,按规矩可是要剁手的…”
“我已将银子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