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除了平帝,但听月绾尘的意思,这事情已经有了许久。
“算算日子,竟有三年了。
我那时从宫里搬出来,住进王府,临走时,特意拜别了你父皇,我瞧着他眼中似有雾霭。
倘若大夫看了,只会说你父皇许是上了年纪,但那些大夫不懂,下毒也会让眼睛变成那样。
你想想,这已经是三年以前的事了,在这期间,从不停止,慢性之毒,深入骨髓,无药可医。
太子,嗯……他的温和和贤良一直都是伪装。”
萧霁月不由得叹了口气,他现在也算是骑虎难下了。
当年应了太子,两人结下了一个承诺,一来是不曾忘记与平帝之间的杀母之恨,二来是为了保全端王。
萧霁月无心皇位,太子看得分明,可平帝这般属意端王,那太子心中定然是万分的不舒服。
与其让太子算计了,不如他亲自把端王送离京中,做个闲散亲王更好。
于是这三年间,他是明着和端王不睦,暗地里想方设法护端王周全,尽量不让太子和端王硬碰硬。
后来他总算找到一个借口,煽动朝臣们给平帝上折子,把端王送到西疆去,无召不得回京。
端王确实聪明,但性子实在拧巴,就想着和平帝闹,给太子找麻烦。
萧霁月很是忧愁,最后还是月绾尘出面劝解了端王。
好在端王能听得进去月绾尘的话,虽说心中还是不愿意,可这其中的许多道理他大概是理清了,便启程去了西疆。
“五儿打小性子就不好,其实又能怪谁呢?亲娘忙着让我们互相厮杀,亲爹又是满心的算计,如今看来,他也没比我好过多少。
倘若五儿还留在京中,我恐怕要分心太子会对他动手。”
“其实细想想,我们也快要熬出头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太子登基了,我们就算是大仇得报。
你也不要总是念着端王,太子既然聪明,万一看出了你们的关系,那更是麻烦。”
他们夫妻这哪里是闲聊,不过片刻言语,就将朝局政事、储君秘闻,都谈了一遍,真真是里间平心静气,外院狂风大作。
要说大安之事,除了朝局,宫闱之事也算是其中重要的一环。
而事事冲在前头的,便是得了凤印就觉着自己无所不能的贤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