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既是这样讲,那便证明月绾尘没有看错,“你父皇似乎急着想要把萧霖漠打发出去,他有什么事这般避忌你大哥?”
端王哪里知道平帝私下的决定,他向来都把自己当成看客,“这我还真是一问三不知,给不了你一个答案。”
月绾尘不安,但有些事她出面会引起平帝的怀疑,“你能否帮我探探内情,也好叫我心中有个准备。”
端王欣然应下,正合了他这个起哄架秧子的性子。
不过平帝那里尚未有什么结果,靖西侯那里又出了大事。
出事的人不在简家,却在廉家,没错,简钰莹又病了。
自孩子没有了,简钰莹的身子就变得虚弱,三天两头吃药不说,精神也是越养越差。
廉家还算是个厚道人家,知道嫁出去的姑娘最想念的就是家中的母亲,所以特意把简冯氏接到了廉家,好就近照顾简钰莹。
许是见着母亲了,简钰莹总算有了好模样。
但这样的好时候似乎只是个过门儿,简冯氏走后不久,简钰莹再一次倒下,且这一回疾病来势汹汹,不到一日的时间她便沉睡不醒了。
廉家找过不少的名医,靖西侯也曾豁出自己这张老脸为简钰莹求了一个御医上门。
可是几番折腾,除了看着简钰莹的身形越发单薄,人却丝毫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靖西侯无奈之下,找到了月绾尘,月绾尘也不耽搁,求了太后,让素行亲自上廉家走了一趟。
简钰莹在病床上受罪,月绾尘在宫中坐卧不安,她最后还是出宫,一定要去见上简钰莹一面。
素行还在为简钰莹诊治的时候,月绾尘到了廉家,足足等了有一个时辰,素行才从房间里面出来。
见月绾尘也在,素行便想着和她私下里谈谈,可廉家人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也不好直接晾着。
“老夫给少夫人服了药,也扎了针,过上大概半个时辰少夫人就会醒过来。”
听到素行此言,一群人乱哄哄地就涌进了简钰莹的房间。
然而月绾尘眼神空洞,好像只木偶一般,她慢慢转头,对上素行的时候,她才多了丝灵活。
“有多严重?”
素行看了看不远处简钰莹的卧房,拉着月绾尘走到了一个荫蔽的地方,“严重到老夫都捉襟见肘。”
素行絮絮讲着,联想过往,月绾尘终于明白简钰莹为何会变成今时这个样子。
当时萧霖漠一心想要对付靖西侯的时候,他给简钰莹下了毒,虽说毒解了,但此后却好像是给简钰莹留下了病根子。
病人到了素行的手中之后,一番望闻问切,才知旧日的大夫给简钰莹诊错了脉。
简钰莹的毒从来都没有解,或许可以说是那大夫以为解了,实则毒一直潜藏在身体里面。
简钰莹不是月绾尘,她只是个凡人,一个生死皆是脆弱的凡人。
这般毒侵蚀着简钰莹的身体,她能扛到今日,全是简家和廉家每日一根参地硬吊着。
月绾尘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内情,“你是药王啊!你也不能留住她的性命吗?”
素行摇了摇头,“我只能尽力,却不敢给你一个保证。”
月绾尘不明白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解药是什么?我立刻就去找,只要吃下解药,就有一线生机不是吗?”
素行理解月绾尘的心情,可他是个大夫,他不能说谎,“我若是不顾一切地给你打包票,那我就是个庸医。
你尽管去找解药,我答应你,既是我手中的病人,我定会十二分的上心,只要病人不放弃,我就不会放弃。”
素行的医术那可是比得上三个素怀舒,月绾尘也知自己再焦急也不可能让简钰莹立时就好起来,她唯有给予素行最多的信任。
她知解药这种东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