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绾尘顿了一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我说了你莫要生气,也许听着有些牵强。”
萧霁月挑眉,“你说吧,我可以试着不生气。”
月绾尘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我……了解萧霖漠,他今日对于祭神一事太过上心,让我忍不住猜想他有意涉及其中。”
这了解的渠道也不用说得太清楚,萧霁月怎么会不明白。
萧霖漠与月绾尘十年夫妻,日夜相对,不过一个表情一个动作,月绾尘自是再清楚不过。
萧霁月倒是不会真的生气,他只是忽然有些为月绾尘不值。
见萧霁月迟迟没有开口,月绾尘凑上前去,却被他捉住了一双手。
“你这般了解他,但为何他却始终没有认出你?
我以为我是真正无情的那一个,但同他比起来,我好像只是冷漠了一些。
你所言听上去一点也不牵强,正因为你熟知他的心性。”
月绾尘反握住萧霁月的手,“这世间没有什么东西,能比他的野心更重要了,所以他认不出我,我从来没有觉得稀奇。
或许,那十年光阴,不过是他在唱一出戏罢了。”
月绾尘曾经想过她为什么会独独对萧霁月动情,其中固然有天定的缘故,但他若是没有这样的心性,也不过是又一个“阮末”而已。
可这些日子以来,萧霁月有多认真,她是一清二楚的,他们不过晚了十年,但终归还是会相见相知相爱相守。
“这些事本不该让你操心的。”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查到了什么?”
两人将消息一对,自然而然得出了萧霖漠雇佣天杀阁在祭神时动手。
不过这消息令人有些不解,萧霖漠难道已经疯癫到要对平帝下手了?
萧霁月摇了摇头,“不,他不会,你不要小看李一,更不要忘了隐藏在父皇身边的暗卫。”
萧霁月否定了许多种可能,这让月绾尘更是想不通,“那如此,我实在不知他要下手的是哪一个。”
“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离着上太桓山还有十日,他们若是不做些准备,那是不可能的。
只要他们手中有动作,我们就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月绾尘觉着萧霁月说得有道理,故而这几日派人盯着萧霖漠,只要他出现在皇宫,一应行迹绝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也是月绾尘盯得紧,终于让她看到了一点问题。
萧霖漠下朝后,不仅没有离宫,反而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和唐午见面。
萧霖漠的功夫不算差,月绾尘用的是宫中的宦官,自然不能靠得太近,否则一定会被发现。
不过即算如此那宦官还是看到了不少有用的画面,就比如唐午将一样信物似的东西交给了萧霖漠。
月绾尘让那宦官仔细回忆,不过因为东西太小,也只能看个大概。
“漆雕物件!还是烛龙样式的!宫中没有这东西,一定是宫外的。
姑娘,不如让寒石出去查探一番。”
月绾尘把这事情告诉了漱寒,漱寒觉着不能仅在宫中等消息,最好还是亲自查探一番。
月绾尘觉着有理,“我同寒石一起去吧,他遇事做不了主,等到消息传到我耳朵里,恐怕有些晚了。”
既是月绾尘如此说,漱寒只好安排了许多人随行。
萧霁月曾讲过有人委托了天杀阁对官家人动手,这般江湖事,民间人恐是不了解的,不如出城去买卖江湖消息的地方看看。
也真是赶巧了,月绾尘和寒石刚到地方,就听见老板眉飞色舞地讲一件江湖的新鲜事。
……
“天杀阁是什么地方,那是在杀人一事上面,最厉害的地方。
可这来挑战的人,根本不惧,直接一招毙命,将上一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