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见过内侍中大人!”
简桐虽说见着月绾尘和靖西侯一起走进来,脑子里全是疑问,但行礼还是没有忘记。
一家人看着简桐向一个年纪不大的姑娘行礼,更是吃惊。
月绾尘虚扶了一下,“简大人无需多礼,本官与侯爷关系甚笃,此次就是来帮忙的。”
月绾尘眼神一瞟,竟看到了不远处的简唐氏,这老毒妇有日不见,瞧着精神很是不错。
不过也就只有一眼,月绾尘就问起了其他,“侯爷,如今这里也没有外人了,请侯爷直言。”
靖西侯长吁短叹,领着月绾尘和素行来到一间屋子门口。
“月姑娘请进,老夫就在外面。”
月绾尘走了进去,只见简冯氏披头散发趴在床边,泣不成声。
她没有直接把简冯氏拉开,而是看了一眼简桐,他分外识相地把简冯氏拉开了。
素行一看,是有些吃惊的,“竟是攒花斑!”
月绾尘听见这个名字,就有些头大,“那先生可有应对之法?”
素行迟疑了一下,“大人可知道醒枯荣?”
月绾尘冷笑一声,“竟是这个意思!简家从不参与争斗,但免不了还是会被拖下水。”
靖西侯一言不发,显然是默认了月绾尘的说法。
“侯爷,你家大姑娘如今已是廉家的少夫人了,难道也逃不过?”
靖西侯眼眶竟蓄了泪,“拿莹莹作为威胁,实在是再好用不过。
孩子,我能不能信你?”
月绾尘从来没见过靖西侯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她开始回想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是了,她太过焦虑,以至于根本不是被引着进来的,而是她自己找到了二郎的卧房。
她勉强自己笑了一下,“侯爷,本官既然来了,就不会放手不管。
请你放心!”
月绾尘把素行留在了侯府,自己一个人回了宫,她难掩心中气愤,坐卧不安。
也不知是哪一个透露了自己的行踪,萧霁月真是踩着点儿就进了她的寝殿。
“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月绾尘强行咽了一口气,“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我看见简茗蕴背后的攒花斑,素行告诉我,没有醒枯荣他就会死!
还有大姑娘……姐姐,她不知因为什么缘故,高热不退,她现在怀有身孕,她很脆弱!
你可知他们缘何有这样的变故?就是因为萧霖漠!
萧霖漠他等不及了,贵妃被送去温泉别院,就成了徐离家的弃子,他看中了平帝即将要放给靖西侯的兵权!
他通过唐午的口,对侯爷说,若是不安心归于他之下,简茗蕴和姐姐就会没命……
他可真是太狠毒了!”
萧霁月见月绾尘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连忙掐住了她的脉,“你交给我,把简茗蕴的事交给我,不会有人知道醒枯荣的事,你放心!”
令月绾尘这般厌恶的事,自是有缘由的,只因攒花斑这种病不是大安的病症。
平帝年幼的时候,曾经被敌人挟持过,带到了敌国。
当时不过小小的一间屋子,挤了快有二十个人。
这二十人当中,便有人得了攒花斑。
这病最严重之时,得病的人会痛痒难耐,会拼命地挠抓自己身上的花斑,直至最后鲜血淋漓深可见骨,巨痛致死。
其实只要健康的成人,只要离着远一点,防护得当,就不会有事。
但平帝那时还小,又不懂这些,偏偏挨着一个病人,故而他最后也染上了。
要想解这病症,便需要醒枯荣这一味草药,好在来救平帝的人,想方设法从敌国的皇宫偷出了这味药材,让平帝活了下去。
平帝亲眼见着得病的人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