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上本就套着麻袋,现下更热了,只觉得自己面前摆了一个地龙。
那人的感觉还真没有错,原因只是月绾尘惧寒,月移在中央摆了一个小一些的地龙。
漱寒解决了尾巴也赶了过来,一张嘴就是问月绾尘还冷不冷,“姑娘,现下这温度可好?要不然我再去取一件外袍?”
“不用了,左右我的血都是冷的,有这地龙也就差不厘了。”
听见都是女子的声音,那人的胆子忽然就大了起来,“你们到底是何人?可知我的身份?区区小女子竟敢对我动手!”
月绾尘也不想同他多废话,“我知你是帮萧霖漠管账的,有几个问题你如实作答。”
他着实是惊讶了,在外他的身份就是一个普通的账房先生,谁也不知道他背后其实是另有主子的,如今被点明还是要挣扎一番的。
“什么酥旺酥软的,我周围没有做点心的。”
这话一出口他就愣住了,这不是不打自招嘛。
月绾尘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来你主子在你那里是个做点心的,倒是也不错。
我这里不想同你耽误时间,你若是可以证明你为萧霖漠做了不少假账,我想你后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个普通的账房先生!”
月绾尘此时声音听着还算是平和,谁知听了那人的答复,她的好脾气就全然消失了,“窦山,我没有同你开玩笑!
你听好了,你是必定要说出这些来的,难不成你以为我就是个好相与的?
你那一大家子人,我随便拎出一个来,只当作是同你交易的筹码,你可是愿意?”
窦山此刻真是一身的冷汗,他帮着肃王这些年小心翼翼,为了家里人都不能明着联系,这女子手眼通天,竟还是找到了。
“你不要伤害他们,我做的事他们都不清楚!
你是肃王的仇人对不对?我今日若是交代了,肃王就不会对我的家人下手吗?你们蛇鼠一窝都不是好东西!”
月移哪能容得别人出口贬低月绾尘,当下就想出手给窦山一个教训,却被月绾尘拦了下来。
“我本不是个喜伤人命的人,今日敢同你直言,就必定不会亏待了你。
已经有好几日的时间了,想必你的家人们已经在另一个没有萧霖漠监视的地方,安顿下来了。
我知你不会相信我,我便同你做个约定,若是你的家人伤了一丝一毫,我将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
天下皆知有些事情不可轻易许诺,尤其是此等重誓,将来那是要在功德簿上记一笔的!
窦山听了月绾尘的话,总算是有了五分的放心,“那我要亲眼看看你!”
月绾尘示意月移,月移将窦山的头套摘了下来,窦山被蒙了许久,等了一阵儿才看清眼前的人。
那是一个身形单薄,脸色略显苍白的女子,瞧着年岁也不大,却让人忽视不了身上那股气势。
“我的样子你如今也见着了,但你心中要明白,我们这事是不能说与外人听的,就是上了堂,你也要咬死了自己受萧霖漠指使。”
窦山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哪里见过月绾尘,而后一道灵光闪过,“我想起来了,在金渝!”
原来窦山将自己的亲人都藏在了金渝,他偶尔会去金渝偷偷看看。
未成想就是这一回他回去之后,发现自己最小的女儿被人贩子给带跑了。
他求救无门,因着自己的身份也不敢报官,为着家里的其他人只能将这颗苦果咽下。
谁知几日之后,他的小女儿出现在了家门口,除了饿瘦了一些,看着完完整整的。
他问女儿怎么回来的,孩子太小,只说有个漂亮姐姐陪着她,其余的也说不清楚,他抱起孩子往外走了几步,只见一个素衣女子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