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朕心不安,种种问题皆是指向皇后,让朕这个为夫的,着实汗颜。
若是这一回查出了什么事,恐怕朕要下罪己诏才能对得起天下人。”
那老臣听到这里,本想挤出两滴泪的脸立刻变了样子,其他大臣也都陷入了荒乱,纷纷出言阻止平帝。
“陛下,这如何使得……”
“陛下,您这是要了臣等的命啊!”
今日上朝就是给皇后上眼药的,楚湘公立在一旁,就当自己是个哑巴,生怕说错了什么牵连到惠妃,不过看这个情况,他倒是可以给平帝做个台阶出来。
“陛下,皇后娘娘这些年不曾有过一点错处,这次的事少不了是手下的人借着娘娘的好名声胡作非为。
依臣看来,此事应该从长计议,断不能让娘娘无端受了罪名。”
楚湘公一开口,众臣就像是找到了领头的,纷纷附和楚湘公。
平帝哪里看不出楚湘公这个老狐狸的意思,不过他今日要的不是脱去皇后的罪名,而是让皇后陷入进来就再也走不出去。
故而平帝使了个眼色给文渊伯,文渊伯眼神一闪走出了队列。
“陛下,臣以为此事恰恰不可从长计议。
皇后娘娘乃是一国之母,天下人的眼睛都在她的身上,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更应该以雷霆之速解决这个问题,好给天下人看看朝廷的态度!”
楚湘公侧目,今日的文渊伯怎么像是和他唱反调一般?他正要回嘴的时候,平帝却点了点头。
“冯卿之意甚是合理,就如此吧,总是要将这一切都查个清楚的。”
平帝的命令底下的人自然应该遵守,故而大理寺的人前往了宣华城外的庄子。
不过事事并非尽如人意,就比如皇宫里面十几个人都中了毒,御医却束手无策。
假装称病的皇后此时才真正的慌了,她当时心里想着借着太后“中毒”机会给月绾尘扣上一个洗不清的罪名,谁知情况而今已经完全不可控了。
所谓的毒不过是个假象,实际上是他们凉羿族阖族上下都玩儿得精通的一门蛊术。
蛊术不难解,却十分讲究方法,御医们用的是医术,药不对症,就算是累死御医院的所有人,也不可能见到太后好转的那一天。
这一手不可谓不高明,但,皇后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身边的人竟然一一倒在了这个蛊术上面。
皇后将身边所有人都查了一遍,没有一个是精通巫道的人,她顿时明白这是有人识破了她的计谋从外部下的手。
她明明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如今却像过街老鼠一般,人人见了她都说她是身带煞气的煞星,将后宫众人连累至死。
大理寺的人按理不应该进入内宫调查,但是经过平帝点头之后,再不合理的事情都必须按照平帝的要求来。
皇后担心大理寺真的查出点什么,故而向自己的父亲求救,谁知如景休好似没有听到这个消息一般,带着蒋橤躲到了郊外的别院里面,连个面都不肯露。
到了这般山穷水尽的地步,皇后终于想起了一个可以救她于水火当中的人——月绾尘。
所有知情的人都以为皇后对月绾尘的忌惮,是来自于月绾尘亲手破解了假覃绝公主的圈套,来自于在她的寿宴时,让绮瑟走进了平帝的眼里。
然而只有皇后自己心里清楚,月绾尘的可怕之处还在于她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大巫。
正如众人所知,皇后出身于凉羿族,虽然她已经不研习巫术很多年,但最起码看人还是准的。
月绾尘一出手,她就有了三分的怀疑,再加上平帝对于绮瑟的态度,她立刻就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因为皇后在平帝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因为巫术才能出现的痴迷的神色。
太后抬举月绾尘,月绾尘和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