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麻六还带着黑色的头套,更是让他分不清东南西北,“几位壮士,有话好好说,若是想要报酬,我麻六不会亏待各位的。”
当然,没有人接麻六的话,周围除了人的呼吸声,几乎是寂静一片。
也不知走了多久之后,走到麻六脚都发麻了,才停了下来。
当头套摘下来的时候,麻六下意识地眯上了眼睛,只听见对面有椅子拖动的声音。
“这样把麻大人请过来,实在是有些失了礼数,可不这么做,怕是就见不到麻大人了呢!”
这个声音麻六熟悉,一睁眼,果然看见殷兰亭就站在旁侧,而首座上正是扮猪吃老虎的萧霁月。
麻六惯会伏低做小,连忙跪在了地上,给萧霁月磕了一个响头,“殿下,饶了下官吧!下官财迷心窍,有违官道,只求能活命啊!”
萧霁月从来不做无用的事,麻六就是苏扬乱象的活证,他若是走了,岂不是少了一张底牌。
“本王没打算要你的命,更会让你好好活着。只要你存在一天,就是皇后同肃王喉中的刺。他们不痛快,本王才会更痛快!”
麻六没想到萧霁月会如此直接,能将一切计划到这种地步,可见萧霁月手段狠辣,他此时只剩下哭哭啼啼了。
“这里的看守一定要严密,本王要送给皇后一份大礼。”
……
漱寒和寒石看着别院门口时不时闪过的陌生人,很是头疼,他们并不希望月绾尘因此事而受到伤害。
“君上,别院外的人没有动手的打算吗?”
月绾尘正认真地擦着她手中的慕月剑,“时间还不够合适,文渊伯尚在路上,他们若是提前动手了,便不能将罪名扣在黄李村暴民的头上。
平帝想要顺水推舟地让萧霁月消失,但是还要顾及天下人的眼光,这就是他的弱点!”
漱寒有一种感觉,月绾尘可能已经出手了,“君上,你可是已经有了打算?”
“肃王和平帝会在这件事当中大失元气,这就是我的目的。所以,就算会付出代价,不也是应该的吗?
漱寒啊,我的离去早已经注定,你们大可不必为此忧心。
世事本该如此,我们就势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