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披着卷发,眉眼俊俏,穿着旗袍,脸上的笑都是自信和张扬。
这张照片是她最出名的海报之一,她想,应该是王美芝特意选择冲洗过来的一张。
在世时,人已经花容遭毁,死后还要带着那样一张脸吗?
洛樱的心紧紧揪着,把她手里的百合花,轻轻的放在她的牌位前。
她的眼睛忽然湿了,在看着舒可岚照片的时候,她忽然明白自己要怎么做了,她要让她回家。
回到属于她的地方。
她在这儿实在太冷了,太寂寞了,太清凄了。
她忍住泪快步的走出了管理室,如果九月份之前,没有人接她,那她是不是就永远消失了?
她想到这,心里难受到极点。
她快步走出墓园,不停的走着,快速的急切的,她忘记了头上的太阳,心里只有悲伤。
很久之后,她停了下来,烈日灼得她身上生痛,她的泪也被晒干了。
她沉默的回到酒店,把自己放在了淋浴之下,清凉的水从头顶而下,她的心却依然灼热。
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一定要发这篇报道,是因为,一个女人放弃所有辗转人世的悲苦;是一个女人没收尊严轮回生死的悲愤;是一个女人沦陷地狱的绝望。
她到死都还是盼望着的吧。
她不是舒可岚,但她是女人。
洛樱果断的擦干头发,穿上睡衣,坐在了桌前。
她的文字如泉水一样的涌出,字字诛心,声声真诚。
不到半个小时,她的这篇“”舒可岚之死“就已经配文完稿。
她的心潮起伏,百味在胸,不知道该如何发泄。
她久久的看着发送键,最后下着莫大的决心按了下去,此刻,闻名应该已经收到了这篇文章。
洛樱的电话响起,她傻傻的接到电话,没有开口就听到了言上那温柔的情话:“洛樱,我想你了。”
洛樱的眼睛一热,忽然哭了起来,她低声抽泣着:“言上……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一定要带我回家。”
言上言语一下子紧张起来:“你怎么了?你在哪?我去找你。”
言上奔跑起来,他刚刚才考完,心里最想的就是洛樱。
“你不要过来,我没有事。”洛樱抽泣着:“我在双水湾,我等会就要回去了。”
言上骤然停下脚步:“双水湾?”
洛樱擦了擦眼泪:“嗯,我是来了结舒可岚案子的。言上,你知道吗?舒可岚……已经去世了。”
洛樱的眼泪擦了又流了下来。
言上的心里猛然一跳,她去了双水湾,她……了结了母亲的案子?
这不是他想要的吗?可是为什么他如此心虚。
一时间他无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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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了墓园,找到了舒可岚的墓碑,她是个多好的女人啊,那么风光,那么美丽,那么高傲和自信,可是………”洛樱的声音又哽咽了:“她现在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寂寞的留在那个小镇上,永远也回不去了,她……多么可怜啊……”
洛樱说不下去了,她抽泣着,她的心充盈着对舒可岚的同情和怜惜。
言上默默的站在马路边,他的心变得异常柔软而难受,这个女人,她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从未与她接触生活,可是,她却对她抱着沉沉的哀伤,她的泪和述说是发自肺腑的,每一词每一句都是心灵深处的同情。
就这样一个与他母亲从未谋面的陌生女人,给了母亲足够的尊重。
言上有些不知道开口,但是,他依然鼓起勇气:“洛樱……我…其实我是……舒”
“等等,言上,闻名来电话了,我必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