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隔很长一段路才有监控,所以盲区很多。
言上开着车,沉默着。
洛樱忽然说:“言上,我一定要成为时事记者。”
她的语气斩钉截铁,毋庸置疑。
小路旁的路,车子无法通行,他们下车沿着小路前进。
两旁都是树林,人迹罕至,路倒是很平坦。
洛樱低沉着声音说:“这么偏僻的地方真让人害怕。你说,既然要杀人灭口,这条小路就可以。为什么还大张旗鼓?”
“因为他们要我做目击证人。”言上回答。
“为什么?”洛樱不解。
言上没有回答,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因为让兄弟两内讧?因为要针对苏家?
他不能回答。
这个人不仅心狠手辣,而且胆大包天,有些变态的执拗。
他们一路向前,走了大概十分钟,看见挂着白布的房屋,房屋十分破烂,只有一层,不说墙体,屋顶的瓦片都已经破旧不堪,他们对视了一眼,走了进去。
屋里冷冷清清,甚至连棺材都没有。
张桂珍的尸体放在一块木板上,前面是一块黑色的木牌,一个男孩正跪在尸体一侧。
他看见有人进来,有些惊讶,尤其是两个衣着得体的人。
但是他什么话也没有说,也没有流泪,只对着他们磕了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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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上看着深深匍匐下去的男孩,忽然看到了两年前的自己。
当时的他比他大不了多少。
母亲去世那天,因为买不起棺材,耀晨一家垫了钱直接把尸体拖去火化了,他现在想起当时的场景都是痛彻心扉。
言上跪了下去,朝着张桂珍的尸体叩拜了下去。
他深深的,带着歉疚与遗憾和对自己恨意,久久的匍匐着,他很想哭,可是却一滴泪也没有。
他的头重重的磕在地板上,那包含着沙子与水泥的地板蹭痛了他的额头,但是他没有停止。
一下。两下。三下。
然后他就这样跪着,头碰着地面,他的心一片空白,却撕扯着痛。
洛樱看着言上,她的心很痛。
她太了解,最了解不过他。
这种刺入心脾,深入骨髓的内疚和疼痛会长长久久的伴随着他。
时间看似能够愈合这种伤痕,但其结果只会是在伤口上结一层痂,你以为不痛了是好了,但不小心又会把痂撕开,那里面的血水和脓液会加倍的渗出来。
根本不可能愈合。
言上久久的伏在地面,良久才起来。
洛樱掏出所有的现金把它放在了旁边的蒲团之下。
男孩看见了,摇摇手:“谢谢你们,人来了就好。”
洛樱看着他:“这是给你母亲的,收下吧。”
男孩一听,不再言语。
言上掏出一个信封也放了上去,这是他所有的钱,此时的他看着贫寒的四壁,对自己厌恶至极。
天下苍生他救不了,身边的人保护不了,就连为他丢了性命的人他居然也没有办法回报。
他虽一言不发,但洛樱看出他的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男孩起身问道:“大哥,您的母亲是两年前被撞的那位吗?”
言上抬起眼,点点头。
男孩回到屋里,一会儿出来,递给言上一张纸条:“这是昨天,我母亲要给你的。”
那张纸上还有点滴血迹,言上的手颤抖不已,他打开纸条,上面画着一个图标,一匹马的图标。
“这是我画的。前几日,我妈妈要我帮忙,帮她把这个画出来,说两年前被撞的人的儿子来了,逃跑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