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的几个月她下定决心打电话给苏若尘,如果不是因为意外她去世,也许言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后还有一个父亲,还有一个叫苏若尘的父亲。
言上的思绪飘得很远,他又想到了医院里的病床上,那张因为病痛和意外摧残得扭曲的面庞。
那时候的她已经昏迷,医生也回天乏术,言上白天拼命打工挣钱,晚上守在她的身边。
那是他一生中最灰暗的日子,他抚摸着母亲的头发,祈祷着她能醒来。
她有一天的确醒来了,而且思维变得十分清晰,她看着言上,眼里尽是不舍,她艰难的把自己的项链取了下来递给言上断断续续的告诉他身世的秘密,一切都倾诉完了以后,她忽然轻松的笑了,最后一次摸了摸言上的脸庞,然后缓缓的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言上那时已经没有了眼泪。
他的内心几乎崩溃,哭对他而言早已经不是情绪发泄的途径。
他在耀晨一家的帮助下处理了母亲的一切事宜,随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闭口不言。
汽车缓缓停了下来,言上下了车,这个地方他已经有两年没有来过了。
一切依然和两年前一样,包括路两边的店铺。
他拿着白玫瑰在人群中穿行,因为面试,他穿着一套合体的西服,他出类拔萃的颜值在人群中一眼就会被发现,就如同皎洁的月亮在群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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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年轻女孩都不断回头,但言上旁若无人。
他沿着路走着,越走越偏,然后他在一个岔路停了下来。
这里就是母亲被车撞倒的地方。
他慢慢走到路中间,放下了手里的玫瑰。
因为偏僻的原因,这条路很少有车通行,车流的主要集中点在上午的九点和下午的六点左右,其他时间几乎看不到车。
他就这样看着白玫瑰,这是他母亲最爱的花。
他想起了那张照片,覃丽与她母亲似乎发生了争执,凶手真的是覃丽吗?
他看了看天:母亲,儿子已经考上了沃顿,希望在天堂的里能够为我感到骄傲。
他舒了一口气,准备转背离开,看见一位环卫工人在马路面前看着他。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位环卫工人一定知道些什么,他急匆匆的跑了过去。
环卫工人是一位五十多岁的阿姨,看一直看着言上,看见言上跑了过来,她忽然说了一句:“就是你呀。”
言上不解的问:“阿姨,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环卫工人摇摇头:“每年你都在这里送白玫瑰吧,这条街是我负责扫的,上次车祸以后,每逢清明中秋春节,这路上就有一束白玫瑰,我还在想,会是谁送给那个可怜女人的,原来是你。”
言上一下子愣住了,他从未在这条路上给母亲送过花,今天是因为考上了沃顿,他忽然想到这条路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天上的母亲,也顺便来找找看还会有其他的监控录下当时的画面没有。
他听见环卫工人这么一说,他心里疑惑丛生,那个逢节就会送白玫瑰的人会是谁呢?
尽管他的内心已经波浪翻滚,但他依然平静的问道:“阿姨,那个被撞的女人是我的妈妈。既然您一直扫大街,您有没有看到什么?”
“那个司机还没有被找到吗?”环卫工人惊讶不已。
言上的心狂跳起来,他的心砰砰的似乎快要跳出胸腔,这个阿姨一定看到了什么。
“阿姨,您是看到了什么吗?请你一定要告诉我!”言上从钱包里面掏出所有的现金。
环卫工人摆摆手躲开:“啊呀!我不要你的钱,我告诉你就行。”
她看了看那束白玫瑰说:“那天早上,我记得应该是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