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黑暗,那种感觉让我呼吸困难,喘不过气,一想起就会心有余悸,一陷入到黑暗中我就会恐慌不已,哪怕是过去快二十年了,我还是无法逾越这个心理障碍。”洛樱捂住脸,她感到深深的无助。
言上看着她,眼里充满了痛苦,他不知道这件事会给她带来如此大的影响和伤害,早知道如此,他宁愿她不要救她。
他的心就像当时看到的山崩一样,巨石滚落,一下一下重重的击中他的心,每击一下就疼痛不已。
他没有办法开口,他就是那个孩子,那个她救了的孩子。
“看来,你的热血是与生俱来,它是你光荣的烙印。洛樱,你很勇敢。”闻名慢慢的说,言语中有着万分的钦佩。
“我其实做过一段时间的心理辅导,有很长时间都没法发作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两次突然像抑制不住了似的,我很担心。”洛樱有些焦虑。
“会好的。”闻名坚定的说。
洛樱看到言上一直沉默,以为他在责怪自己,便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言上,你不要太责怪自己,我这个毛病之前只有社长才知道,上一次也是因为幽闭恐惧症犯了才会引起外界的误会,当时幸好有社长在,这一次也要谢谢你,没有你在我估计会很惨。所以说我运气还是相当好的。”
言上依然低着头,他的心何止是自责,他的心在滴血。
“啊呀,真没事呀,不要这么衰的样子嘛,笑一个,我这毛病其实不怎么犯,而且其他时候没有任何影响,最主要的是就算发作只要马上开灯就会好,没有什么要紧的。要不我们找地方再吃点?”
闻名一笑:“你这不能饿的毛病估计也是从洞里带出来的。”
“反正你有豪车接送,我们就争取更多的时间找线索,现在去吃点东西嘛。”洛樱望着言上说。
言上点点头。
下了车,三个人在路边吃了一碗配菜超多的馄饨,洛樱边吃边不停赞不绝口,闻名和言上看见她吃得香喷喷的,都露出来笑容。
“你刚刚说饼里有金铃子,金铃子是什么?”洛樱问闻名。
言上马上说:“就是一些菜。”
“就是蝉蜕。”闻名说完嘿嘿一笑。
洛樱一脸不可思议:“饼里有蝉蜕?你为什么不早说?”
“那有什么关系,味道好就行。再说它不是一味中药吗?”
“味道好,你怎么没有看见吃。”洛樱气不打一处来。
言上看着生龙活虎的洛樱,心里挥之不去的内疚。
洛樱,如果可以弥补,我可以用我的整个生命和爱去弥补。
北疆的老城区没有新城区发展得快,洛樱沿着街道走着,她思考着,怎样才能打听到舒可岚的消息呢?
按年龄如果舒可岚还活着也应该有四五十岁的年纪了吧。
她看见一个木门前蹲着一位抽烟的大哥,按年纪也不过四五十岁的样子,她推了言上一把:“你过去问问看看。”
言上有些迟疑,但还是上前问道:“大叔,向您打听一个人,大约四十多岁的一个女人,脸上有条伤疤,戴着口罩。”
那个男人上下打量了他们三个,把手一挥:“走走,没有这样的人。”
言上起身,对着他们摇摇头。
“唉,果真还得再找啊,我就知道上苍对我们的考验还没有结束。”洛樱叹了口气。
“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对这个案子感兴趣呢?”闻名问。
洛樱想了想,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有吸引力。但最多的原因还是想知道真相,让大家也都知道真相。”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她根本就不想要别人知道真相,曝光真相呢?”闻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