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的一声,两人都从这种古怪的气氛中一惊,才悚然发觉他们目前正处于一种怎么样的危险境地。
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发现是门那边发出的声音。
虽然知道外边那些人暂时是进不来的,也不一定能找到这个地方,但女孩儿还是有些不安。
思前想后,她还是觉得维持如今这种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而且继续下去什么都不能做。若是再来点什么事儿岂不是要跟这位不知姓名的仁兄一起陪葬。所以……
“道友,虽然不知道你是哪个势力的人。但如你所见,我只是一个惨遭连累,路过此地的路人。可否行行方便,咱们俩就别闹了。”
“我们在这下边打得天昏地暗,事实上谁都没得到好处不是么?反倒还被别人坐收鱼翁之利。”
“既然你到了此处,想必应当也不太想牵连到上边的混战……若是道友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暂时在这好好相处……”
女孩儿的声音很软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脆,听得出声音的主人年纪应当不大。在黑暗中,周围的环境都看不真切,声音跟感官也被放大数倍。
虽然嘴上在说要“好好相处”,你的动作可不是这样的表示的。顾淮难得生出了一丝吐槽的欲望。
有什么尖锐冷硬的东西贴在他的后背,冷兵器特有的寒凉之意隔着衣料传来,让人胆寒。
至于宁夏如今为什么会在这里,又要从半个时辰说起。
————立刻替换立刻替换——
因着元衡真君在身旁,对方又向来是个手段了得的,宁夏也没有预想中这么焦虑。只是对外边的情况也越发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
宁夏的神识强度尚可,能够感知一定范围内的事情。单是周边可见的状况,外边局势如何可见一斑。只能说一片混乱,她一个小筑基跑出去的话都不知能不能平安活下来。
只是待在房间终归是权宜之计,不可能待到天荒地老。不论外边是哪一伙赢,他们最终都需要走出去。
他们如今的处境就跟单机游戏闯关一样,最终都需要越过重重障碍从这个密闭的空间逃出去。所以他们最后都要出去的。
只是外边兵荒马乱,元衡真君也一直没有动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因而宁夏自然只能跟着按兵不动。
夜已过半,宁夏事实上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上边哄闹的声音半点不见减弱,还混入了许多杂声,像是尖叫、咒骂,声声重叠,根本无法分辨出具体内容。
隔着厚重的夹板,宁夏仍是清晰嗅到空气中漂浮着的血腥味儿,以经掩盖在淡淡的烟气中若有若无的硝烟气息。
比起宁夏坐立不安,高度警惕的状态,元衡真君倒显得悠闲许多,还真的坐在那喝起茶来了,就好像平日待在房间里给他们讲阵法课一样漫不经心。
其实对方也有这个底气,毕竟是阵法大师,先不论手里头有多少底牌,即便是现在摆着的那个明面上的,外边的人也愣是没能攻破。
对比外边哭天喊地的人声与刀光剑影,他们这里头的确是祥和地诡异。
“你就别急了,他们进不来的。”元衡真君终于分出神看了眼坐不住的某人,“苦口婆心”地劝道。
不是,大佬,她现在根本就不怕他们进不进得来这件事。难道就这样在房间待到结束?
不知为何,宁夏心底总有种异常焦躁的感觉,连带重寰剑也在颤动个不停。甚至比前些天各种怀疑的时候还要躁动。
虽然现在看起来十分安全,但继续这样下去可不行。
“轰——”
外边又传来一阵巨大的声响,也不知道砸到什么,整个船体都在震动。害得宁夏有一瞬间担心这艘船因此遭到不可挽回的毁损,要知道他们可能还要靠这艘船抵达云岛呢。
宁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