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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听着宗门上层早就不大想执行这个誓约了,只是碍于誓约的力量或是某种考虑才一直维持着这样莫名由来的联系。
不想凌虚道君却是一眼看穿他所想,摇摇头,道是并非——不愿。
他们只想要尽早结束这一段扭曲的关系。命运让他们如此无奈地捆绑在一块儿,却又吝于予以他们解开枷锁的钥匙,不得不这样相互拖着前行。
或许两方都没有察觉,他们不自觉间已经将此事视为负担了,但仍是受先人之旨裹挟前行,已成了负累了。
而他们明面上,一个是屹立于中土中部历经风雨的的巨宗,一个是被封禁于禁地不见天日的存在。两者又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不说背道而驰,但也是相距甚远,没有相交的可能性,是被命运的丝线强拉在一块儿。
如今这个命运也终于走到头了,在看不见的暗处大概两方人也都要松了口气。不过在此之前,尾声也该理一理了,总有有个好收尾,如此也算是全了这一番缘。
顾淮不曾想这其中还有这样的缘由,听闻后也不知是感慨多还是惊异多些。
“看你这番神态,似乎不大惊讶的样子,也不见疑惑......可是在禁地有所耳闻?”这会儿凌虚道君却是看出一些端倪来。
他先前以为顾淮不想论及东南边陲是因为受了那片土地的庇护和恩惠,他这孙儿最是记恩不过的一个人。后边看来似是有了更深的牵扯,是与什么产生了交集,有了什么记挂的人?
顾淮是个锯嘴葫芦,要他不想说八棍子都打不出一个闷哼来,便也不逼他非要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旁敲侧打还是少不了的。
因此事关重大,不宜为他琢磨着他们与五华派的秘事应当只有两宗的人知道,而且为免泄露引发更大的问题,相关知情者也都立下天道誓言,以自己的前程为证,若有异心则道基尽毁。
若非上许可,知情人绝对不可能随意对人言及此事,他记得自己之对顾淮粗粗提过一些,没有深入涉及,对方应当只知道玄天剑宗于五华派有些渊源却不应知道拔优一事。对方不应当这样知之甚深的样子。
凌虚道君却是不知,顾淮能这么清楚还是多亏了宁夏。如今想来顾淮也自觉有些羞愧,自己竟然耍了奸猾,钻了友人的空子,套了她的话。
知道此事的便是在玄天剑宗也是少数,顾淮也非活跃于宗门的精英弟子,自然无从得知这样的机密。
但是宁夏却知道。不仅知道,她还是唯一不必受天道誓言束缚的那个人,因为她并不是从哪个人口中得知的,而是从上辈子观原著知道的。因为她也根本不用怕犯了誓言,甚至她都不知道有天道誓言这回事。
她当初与顾淮初互通姓名来历时,对方听闻她是五华派的弟子态度十分亲近,仿若友宗一般。宁夏便下意识以为他是知道玄天剑宗与五华派关系的,这才毫无顾忌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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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顾淮知道的并非是她以为的那部分信息,他非是有意套话,然在强烈的信息差中还是磕磕绊绊听闻了这么件辛秘。当时心下之震动和惊异,大概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只是顾淮从宁夏处听得的只言片语终归不及凌虚道君方才所说的详细,也不明玄天剑宗于五华派在这些年纠缠下变得复杂而微妙的关系,因而他刚才一听也还是有些忍不住惊奇。
不过想想也是,东南边陲内部虽是风平浪静,然对外却仍是不可碰触的禁地。
若被人知道玄天剑宗常年与禁地中的势力有联系,那他们又该立于何处?终归还是有断的一日,越早越好,断得越干净越好。
尤其近些年封禁禁地的禁制越发不稳定,甚至还因此衍生了更多秘通道,为各个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