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子面上的表情已经完全消失了,面上一片死寂。
“自然是我。”第五子像是在叙述什么事实一样,淡淡地道。
是他又怎么样?第五英这是想确认什么,然后对他进行一个迟来的报复么?
他是没所谓,反正大家都活不了,早走一步晚走一步又如何?有这么多人一起陪葬,他第五子这一生也算了无遗憾了。
“是么?”不料韫茂真君闻言却是很平淡,倒是这么反问了句,似乎有些不信的样子。
这让第五子不禁警铃大作冷笑道:“你要杀便杀,不论你想要拿我怎么办给你那宝贝疙瘩报仇,怎么泄愤,都没用,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若是挂念他的话也不必着急,只需等个一会儿,便能到下边亲自见他了。到时候您再问他,是不是我动的手不就行了?”他似是有些不耐烦道。
明明身为弱势的那一方,理论上他没有任何能力跟第五英对抗。
但在他看来,除第五英以外的人都失去行动能力,只能原地等死。他也已经在结界内放出毒素,一切早已走向不可回转的命运,没必要再害怕什么。
所以他此时对第五英说起话来也毫不客气,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本座数次询问你这个问题,你都不曾正面回答过我,甚至意图用急躁来掩饰着什么。”
“我说你别再问了……”
“那日你并没有动手是不是?!”
“我让你不要再问了。这根本就没有意义!”第五子近乎崩溃地吼道。
小小的结界内的气氛凝滞了一会儿,两人之间呈现一种诡异的静谧气场。谁都没先说话
第五英指了指不远处在旋转的宗器,小小的传人印鉴在正中间空悬,正发出幽幽的银光。
“你知道那是什么?”
在经历了对方一番意味不明的对话后,第五子本不欲搭理韫茂真君的。
不论对方想要说什么,想必都不是他想要听到的东西,应该也不是他喜欢听到的话题。但他却仍是不由自主看了眼宗器的方向。
家主持有的宗器和传人印鉴合二为一之后,成了一个结构非常完整的灵器。整个灵具十分明显是以中间的传人印鉴为核心,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旋转。
快速旋转之下,伴随着中间精巧的印鉴旋转,逐渐晕出一股淡淡的红光来,隐隐能看到构成第五家的族徽。
宗器。
还能是什么?
第五英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莫非他准备了什么后招想要拖延时间……第五子难免会这样想道。
然而下一刻,韫茂真君的话却打破了他的猜测,几乎在瞬间就扰乱了他的心。
“那枚印鉴……曾经是你的。”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叫一直以来都表现得十分随意淡定的第五子大惊失色。
“你说什么?不可能!”他第一反应就是否认,他觉得这是绝不可能的,定是第五英为了哄骗他编造的谎言。
“你怎知不可能?想必你早已经感觉到了,只是你自己一直以来不敢做过多的猜测罢了。”
第五子再也无法维持云淡风轻的表情,甚至连之前一直挂在面上那种冷讽的神态,甚至隐隐变得有些惊慌失措。
他好像猜到了什么,却无法面对。
“不要再说了,不论你想说什么,我都……”不等他说完什么就生生被声音的下一个主人打断了,对方的声音急促又有些紧张,颤抖着似乎连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话。
“在临死之前,他将那枚印鉴留给了你”
还是说出来了。
听到这句话,第五子内心深处竟没有多惊讶,或者说他早就猜到了。
在过去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他曾无数次演练过那一日,那一幕,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