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之事是陛下亲自吩咐了暗阁去办。
那些罪证放到府衙中后,府尹连夜查案,不敢停歇,更没有出去报信的可能。
府尹也没有胆量将要把孙重全入罪之事抖露出去。
可就是这样,恒郡王府还是收到了这个消息,且果断的放弃了孙重全,将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接回了郡王府。
恒郡王府中既无人在朝为官,是怎么知道的这个消息?
“喜鹊,有哪些人在御书房?”
“回娘娘的话,眼下只有丞相等几个重臣。”
江予月往外走去,正出了寝宫,便见守在景仁宫外殿的大宫女谢思前来:“禀皇后娘娘,恒郡王妃在宫外求见。”
没等江予月问话,谢思便继续道:“娘娘,陛下。”
江予月止住了往外走的步子。
昨夜陛下知道郡王府将女儿和外孙接回去,好像并没有说什么。
她问起的时候,只告诉她:“郡王府还有用。”
江予月心中有了思量。
喜鹊刚准备好回绝的话,便听见皇后娘娘轻声道:“不见。”
“是!”
谢思自从江予月入宫便搭理着景仁宫的事,自认对皇后娘娘的性子也了解一些。
听到禀报之时,她便觉得娘娘不会去见。
何况,这么一个无权无势,只空有名头的郡王妃,竟敢在这种时候进皇宫求见娘娘。
当真是将陛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当做筹码,蹬鼻子上脸?
“娘娘,咱们还去御书房么?”
江予月回身走近寝殿:“不去了,上茶,本宫今日好好歇息。”
喜鹊吩咐宫女给江予月准备了瓜果吃食,还有满满一碗的刨冰。
炎炎夏日里,不就是这些东西,最让人开心么。
“娘娘,您就好好歇着,有事属下都及时禀报。”喜鹊说完,吩咐宫女来给江予月揉肩,继续道:“属下这就让人守着京城,绝不让京城出乱子。”
江予月投去赞赏的眼神。
“不错啊,喜鹊已经知道为本宫分忧,知道本宫心里所想了。”
“不敢,属下就是耳濡目染,投机取巧罢了。”
喜鹊清隽的笑着,转身将事情吩咐之后又回到江予月身侧。
正如江予月所猜测。
京城中因为孙尚书意图谋害皇后,被株连九族的事彻底传开,从尚书府到府衙的街道上,此时已经围满了百姓。
孙尚书身受重伤,眼神费力的睁开。
热闹的京城人来人往。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试图缓解尚书府与皇后娘娘的关系。
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
孙重全艰难的回身,在他的身后,是他的侍妾、庶子,以及他年迈的兄弟。
绝望的仰头靠着牢笼,却见曾今的同僚一众,此刻都眼含恐惧、恨意的看着他……
恨?他们为什么会恨他……
他只是害了自己罢了,与他们何干?
“放我出去……”
浅浅的呻吟让一旁的衙役转过头来,摇头劝慰道:“你还是老实些吧。”
经过昨夜的奋战,他们今日早已没有精神对孙重全解释什么。
眼下想做的,就是赶紧将他押解回去,好回家休息。
沿路酒楼靠窗户的位置都被预定了出去,各个窗户大开,却看不见里面的人。
“眼下正是科考学子进京之时,陛下这般,就不怕寒了学子的心么?”那日与孙尚书一同在酒楼的两人,此刻正垂头轻叹。
“我们不过才是中书侍郎,能管得了这些事?”
“秦兄,我刘选义与你与孙兄说过互相帮扶,今日……”
“刘兄,若是孙兄知道你我的想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