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月朦胧之际,只觉得贺潮风的手轻柔的拂过自己的脸颊,等她睁开眼的时候,门已经被贺潮风轻轻合上。
虽然没有出口叫住贺潮风,但江予月此刻也已经再睡不着。
早早便起来的江予月一直都等着朝堂上的消息。
在看见是贺北踏进院子之后,江予月搭在衣襟上的手悄然的握紧了些。
“娘娘,殿下被宣召至御书房,怕是要晚些回来。”
贺北将今日朝堂上的事情也通通与江予月说了一遍,看着娘娘愈发冷下来的脸色,贺北话口停住。
往常太子在下朝之后也经常会被陛下宣召进御书房,是以贺北觉得这件事倒也平常。
不过此刻看着娘娘脸上并不轻松的神色,贺北十分担心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贺北看了看花苑,花苑也是疑惑的瑶瑶头。
“娘娘?是不是属下有什么地方说得不对?”
江予月沉沉的吸了一口气,方才说道“没事,只是本宫多想了些。”
峡谷中被刺杀的是自己,而这种时候殿下一定也是心情不佳。
即使父皇因为三皇子被赐死罪而伤心,这种时候也不会是传殿下去御书房宽慰才是。
父皇在这种时候还要将殿下召至御书房,必然是有比赐死三皇子更重要的事。
这件事如果不是有关殿下或者皇子,便有可能是皇后……
“娘娘,您心里有什么事可一定要说出来。”白芷担忧的看着江予月。
江予月看着白芷桌上白芷已经换过了三次的银耳羹,江予月拿起来品尝两口,“本宫一直在府中,能有什么事情。”
是福是祸,只有等殿下从宫里出来了,才会知道。
不过江予月相信,不管有什么事情,殿下一定都能化险为夷。
而且此番贺潮辉被赐死,应该担心的是皇后和二皇子才是。
毕竟这两人如今已经知道,父皇对于残害手足之人没有心软。
这样一来,他们日后若是想做些什么,这心里也该得多掂量一些。
“你去宫门外候着吧。”江予月看向贺北,脸上已经恢复了平和的模样,“殿下出宫后若还有别的事,也要派人回来传信。”
“是。”
看着贺北快步走远的身影,白芷将手轻轻的搭在江予月的肩膀。
轻柔按压的同时,也撺掇这花苑给江予月讲些有趣的事。
听着白芷和花苑耍宝似的将自己脑子里的笑话讲出来给自己听,江予月忍不住说道“你给本宫讲这些,还不如告诉本宫这几日京城里的店铺又赚了多少。”
江予月捏着花苑圆润了许多的脸,一个劲的揉着。
回到京城之后,即使是月儿来院中陪陪江予月,那也是绝口不提城中的生意。
好似这些生意上的事情光是说说就能让江予月累个半死似的。
“可是殿下说了,小姐近来可不准再碰生意。”
江予月撑着脸,上下打量一番眼前的花苑。
花苑两手捧住脸,“小姐!奴婢知道自己胖了,您也不用一直盯着看嘛。”
白芷空出一只手来,探过身来点在花苑的额头,“殿下又不在,你告诉小姐怎么了?”
“就是。”江予月故作嫌弃的别开眼,“连贺北都听本宫的,你倒好,你听殿下的?”
花苑眼中闪过两道光芒,显然是觉得小姐说得极对。
白芷见小姐这是要顺杆爬,赶紧打住了话口道“不过小姐,咱们可说好了,就是听听,不许发表任何意见。”
说完,还指着花苑,“点到即止!”
按照白芷对自家小姐的了解,不管店里的收入有多少,她都还能想出无数个新点子。
花苑乐呵呵的点头,将此前在店里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