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到了晚膳时分,江予月便把柏子衿留下一同用膳。
屋外,依旧是漆黑黑的一片,江予月打量着屋外的月色,蹙起眉头,抬眼问道“殿下还没回来?”
白芷出门寻见了清影,询问殿下的去处。
不一会,便见白芷回身来报“殿下午时回来过一趟,而后又到城外去,燕宸也跟着去了城外。”
这个城外,自然是城外的宝藏库。
既然殿下还有事情要忙,江予月便吩咐用膳。
眼看着白芷和花苑一趟趟的从小厨房端上热食,柏子衿便说自己也去帮忙。
白芷和花苑自然是连连拒绝,只是话音还未出口,就见柏子衿朝着小厨房走去。
“柏小姐,夜路黑,您小心着些。”白芷连忙跟上,追着柏子衿的脚步走去。
喜鹊看着柏子衿出门直奔小厨房的方向,拧眉说道,“娘娘,这柏小姐?”
江予月看看门外,一直守着的岑色早在夜幕之前便没了踪影,“既然岑苏都没有守着了,说明子衿没什么问题。”
看着喜鹊蹙起的眉头,江予月伸出手来,让喜鹊扶着起身走到门口处。
眼前的柏子衿亦然是走在前头,朝着小厨房熟门熟路的走去。
“要不奴婢先去问问清影大人,清影今日原是要与娘娘说说这涿郡和府上的,不过柏小姐来得巧,便没来得及说。”
喜鹊在江予月身旁,轻声说道。
江予月看着三人笑闹的身影,嘴角扬起。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江予月十分明白这个道理。
“今日已经聊了许久,想来有些事子衿还没来得及说。”江予月看着几人回来,转身回到椅子坐下,“有你在一旁,本宫无需担忧。”
看着娘娘心中的豁达,喜鹊却愈加的保持着小心谨慎。
她作为江予月的贴身侍卫,不管江予月手中忙着何事。
对喜鹊来说,最重要的,便是江予月的安危。
除看身边的一众,不管是何人出现在娘娘身边,喜鹊都要多加防范,好在,娘娘心中是明白众人心意。
江予月虽然是用人不疑,却从未质疑过喜鹊每时每刻的防范之心。
柏子衿踏进房中,将手中的热汤放下,将被风吹乱的衣袍理好。
“说来娘娘可能不会相信,这座府邸,是子衿名下的屋舍。”柏子衿为难地说着。
眼下这刻,柏子衿显然是想起,自己方才熟门熟路找到小厨房的事。
不知为何,柏子衿在江予月眼前,总会变得腼腆矜持了去。
想来,对于唯一的一眼便能看透自己女儿身的人,柏子衿总是会觉得亲近许多。
江予月和喜鹊对视一眼,而后江予月便掩唇笑道“难怪你进府的时候对路径很是熟悉的模样。”
柏子衿顿时便诧异的看向江予月和喜鹊。
“柏小姐莫要见怪,奴婢跟在娘娘身边,自然是要仔细些的。”喜鹊上前一步,朝着柏子衿行礼道。
不管怎样,自己怀疑柏子衿,如今说开了,自己自然不能让娘娘为难。
柏子衿连忙上前将人扶住,“怪我,早知道你在担忧此事,我早说才是。”
此事,初进府中之时,也不是自己不想说,而是,朱知府不让自己说。
朱知府在得知太子和太子妃的路线是朝着涿郡来的时候,便在整个城中展开了一次筛选。
势必要让太子和太子妃对涿郡留下好的印象。
更是要对自己留下好的印象。
花苑将给江予月盛好的热汤放置一旁晾着,而后便说道“那这朱知府岂不是个造假卖弄的虚伪小官?”
柏子衿连忙咽下口中的黄金脆饺,摆手道“此言差矣。”
这朱知府相中了自己的院子,倒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