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皇来信的后半段,是让江予月再多争取些时日,等贺潮风挥军南上,周国便不会再敢如何。
这封信从京城启程后的第二日,江予月这边也从三江城出发。、
纵使暗卫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
“就当是天意吧。”江予月低声呢喃。
看完之后,江予月将信纸折好,就压在褥子下,便让白芷花苑也早些休息。
“小姐?”白芷本来是要接过信纸烧掉,这还是小姐说的,重要的事情要及时处理才好。
“无妨,横竖就这一夜。”江予月说完,躺身睡下,一夜好眠到了天明,第二日,江予月还没洗漱,客栈外的将士都已经收拾好,准备继续启程。
这也是江予月的意思,路上不必再耽搁停顿。
李瑾踱步到江予月门外,见她还没有出来,便在门外等待,也没有让人通报。
“小姐,李都督在门外。”清影见李瑾没有要走的意思,还是进来向江予月禀报。
江予月坐在桌前,“他在门外等着也是应当,想站便站吧。”
等江予月洗漱好,花苑将热食端到房中。
李瑾站在这处,门外一众人都得俯首垂眸。
好在没多久,江予月就从房中出来,夏园上前俯身问道“娘娘,可准备启程?”
李瑾正横过一眼,厉声道“公主不必着急,大可休息好了再出发。”
夏园本就是按照江予月的吩咐,紧盯流程,按时出发,到没想到李瑾会在这种时候和他耍上了威风。
江予月自然听出了李瑾的针锋相对,不做停顿,冷声道“启程吧。”
李瑾面对江予月,原本阴沉的脸上变得颇有柔意,若是二八女子,怕是要被迷得神魂颠倒。
不过江予月此时心中另有重要的事,吩咐完,便不再管其他,搀着白芷的手上了车辇,而后,将车辇窗台也从里面栓上。
李瑾瞧瞧车窗,又看向夏园,眼神阴郁。
夏园拱手作礼,未曾多言。
“夏先生?”李瑾已经拽住已经往前走了两步的马匹,低声问道。
“是,李都督何事?”
李瑾一派高高在上的模样,眼中不屑已经快要溢出,冷声道“无事,不过是要提醒一下夏先生,注意自己的身份!”
李瑾声音不大,又不愿让江予月听到,从而更是压着嗓音说出。
说完,也不等夏园有所回应,纵马到一众将士身前,领队去了。
江予月等听到李瑾在前面喊着启程,才把放在衣袖中的信封取出。
趁着白日光亮好,江予月再次细细将信纸看完。
再次看完,信件上关于殿下的消息仍旧是模糊,看来,父皇信件出发的时候,殿下还没到京城。
“处理掉。”江予月把信件上的东西记下,让白芷将信纸焚烧。
车队继续前进着,等到了半到,夏园见李瑾身边的韩山扭转马头,向着山林里去。
原本也不是什么异常的事,无非就是
只是那韩山这次进到林间,却是过了许久才回,神情也不像往常,脸色都煞白不少。
夏园往林子里望去,那边同样还有极个别将士从林中出来,哪些人脸上并无异常。夏园皱眉,没道理连将士不害怕的东西能吓住一个统领。
夏园更加仔细的盯着李瑾,以及韩山。
而此时的李瑾。
手心的缰绳狠狠的绕在手腕处,几个扭动间,手腕处已经被磨得通红,李瑾仿佛未有察觉,眼睛目视前方。
若是有人到他身前一看,便会发现李瑾此时眼中涌现出来的寒凉。
“消息是京城传来?”李瑾拧眉低问“漠北那边为何没有消息传来!”
韩山面色紧张,最终还是开口道“只有京中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