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她注意做什么?那女人如此凶悍,我才不去招惹她!”言又生哆嗦了两下,随后恍然道,“顾华杉明明已经许配给了离王殿下,你为何要说她是赵家的人?”
赵高阳冷哼了两声,想起顾华杉临走之前交给她的两堂课,便多留了个心眼。
“要你管!”
刚说着呢,大王哥便已经拎了一只野兔回来。
那野兔还活蹦乱跳的,大大的耳朵,四个腿儿在空中乱蹬。
大王哥一见他两那神情,便知他们肯定又吵了起来。
说来也真是奇怪,这小公子对自己还挺和气,独独对言先生,仿佛横看竖看都看不顺眼。
不过出了青州才两天,这一路上两个人拌嘴就没消停过。
大王哥也不点破,只是笑吟吟的走了进来,“刚抓的野兔,新鲜着呢。劳驾言先生传个火,咱们把这兔子给烤了。”
“等等——”赵高阳突然顿住了,脸色已是微微一变,“好像有人来了。”
言又生不屑道“这深山密林里一只蚊子都看不见,哪里来的人?”
大王哥听闻,只是下意识的转头看向那门后的沉沉夜色。
言又生才不信她,只当她是又犯大小姐脾气了,当下起身便要去接纳野兔。
岂料刚一动,整个人便被一股大力拽了回来。
赵高阳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压低声音道“呆子,真的有人来了,而且不止一个。”
两军对峙的关键时刻,又是黑夜沉沉,如此密林之中竟还有人。
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来人绝非善类。
大王哥神情也变得紧张了起来,不由得看向还会几招三脚猫的赵高阳。
赵高阳哪里有什么经验,她一出家门就被抢了,一路讨饭跟着难民走,好不容易遇上了路大夫,凭着两分机灵劲被收为了徒弟,哪里真刀实枪的跟人斗过?
好在赵高阳算是冷静,指了指那座佛像,声音又低又快,“呆子,先熄火。然后躲起来,看看对方什么情况。”
三个人迅速分头行动。
言又生急忙踩灭火堆,不留一点火星子。
大王哥则急忙将摆出的东西给收了起来,赵高阳作为唯一会些拳脚功夫的人,当下将长剑拔了出来。
三个人快速动作,做完这些之后,摸着黑躲到了那座佛像后面。
那佛像极大,站立约高五六米,如今这一倒下,遮住他们身影绰绰有余。
那佛像背后全是枯树枝,不知地上是些什么,踩上去软绵绵的,发着一股子奇怪的腐味。
三人屏住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出,赵高阳虽说嘴巴厉害,可实际怕得要死。
她紧紧拽着长剑在胸前,身子似乎有些哆嗦,也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三人贴得很近,饶是黑暗之中,都可以感觉到身旁的女子身子抖啊抖。
言又生心头一动,想到赵高阳虽然平日里骄纵了些,但到底是养在深闺,又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遇到这种时候,免不了担惊害怕。
他只觉心中豪气万千,便摸黑抓住了一双绵软温热的手。
感受到赵高阳身子一僵,言又生冲她微微一笑,示意她不要害怕。
谁知赵高阳只愣了几秒,随后反手抓起言又生的手,送到嘴边,张嘴狠狠咬了一口。
言又生险些惨叫出声,刚张嘴便被赵高阳狠狠捂住了。
明明那般黑,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可是他那瞬间竟仿佛看见了对面女子张牙舞爪、气急败坏的模样,他甚至听见那女子仿佛恶狠狠说了一句“臭流氓!”
言又生按住被咬的手,心中怒气滚滚,狠狠瞪着赵高阳。
要不是顾忌到现在这情势,他真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