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
“我总觉得李茗禾小姐似乎特别在意这件事。”
“废话,李茗禾毕生所想便是至高凤位。以前在尚书府的时候,李庭雨可是对她寄予厚望,尚书府就指着她在朝廷之中翻身呢。”
言又生突然闷头闷脑的来了一句“怪不得你当时要逼着师父给你改命。想来你在尚书府的这些年日子不好过吧。我以前只当你是心肠歹毒城府极深的女子,如今想来,你带着你母亲在尚书府寄人篱下,养成今日的性子也是有苦衷的。”
顾华杉呵呵冷笑了两声,“前面听着像是人话,后面倒是越说越离谱。我以前只当你是蠢若猪头,如今想来,我不应该这样侮辱猪。”
言又生脸色一变,“好好的你又骂我作甚!”
“说你蠢如猪头你还不信是吗?你难道不知道李茗禾故意露出乌青给你看,为的便是博取同情,好让你主动开口说要搭救。她可真厉害,三言两语就把你给吃得死死的,你们男人还当真吃女人这套,被人耍得团团转还不自知,真是气死我了!”
言又生脸色变了又变,青白交错,“李茗禾小姐乃大家闺秀,才做不出你说得那些事情来。你休得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顾华杉气得心口发疼,一双眸子就这么直溜溜的瞪着言又生,眼中蹦出煞气来。
言又生下意识的捂住脑袋,大喊道“你要是再敢动手,我就喊救命了。”
“我不动手。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本身就是你揽的破事儿,既然你喜欢逞英雄出风头,那你就靠自己本事救人吧。你要是男人,便不要来求我!!”
顾华杉说完往床上一躺,眼睛一闭,被子一捂,整个世界突然之间就安静了下来。
“华杉姑娘你不能这样啊。我惹你生气是我的事,你怎么能迁怒茗禾小姐身上呢?更何况当时你也答应了,还口口声声说义不容辞,怎么人刚走你就翻脸呢。”
言又生自顾自的说着,又不敢去掀顾华杉的杯子,他站在那儿说了一大长串,说得嗓子眼冒烟了,才听见那人隔着被子发出来的细微的鼾声。
言又生无奈之下,连连叹气,“罢了罢了,果然圣人贤明,这世上当真是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你不救,我自己救总可以吧?”
听着那人远去离开房间的脚步声,顾华杉才一把掀开了被子透出一口气来。江面上寒风清冷入骨,顾华杉狠狠吸了两口,瞪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心头却升起了一股厌烦。
果然做人不能心软啊,捡了一个言又生,怎么这麻烦全都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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