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进了殿才知事态紧急。
抚镇大将军秦子晋不久前才传来捷报,然此刻边关却又传来消息,秦子晋与十万将士与敌军周旋,却是突然间消失无踪迹,杳无音信。
此事一出,众人都坐不住。
边关可谓是国之第一道防线,若边关失手,那便是国之有难,大敌当前。
他们商量来商量去也没个对策,恰是此时,不知谁说起了万扬。
竟是有人举荐万扬为将,前去边关战守。原因竟是因为万扬曾去过沙场,简直可笑。
一向守规矩的严律唐此刻却是站了出来。
“启禀皇上,臣以为,万扬性子飘忽不定,小打小闹尚可,若是为将,不可。”
众人看着前方的严律唐,再看看其一旁的万太傅,果不其然万太傅的脸都沉了下来。他们对此不为意外,还曾有人笑言说,这万太傅打的一手如意好算盘,却偏偏踢到了严律唐这块铁板,怕是上辈子结了挖祖坟的仇,这辈子才来报仇的。
娶了人家的闺女不说,油盐不进,在律例面前更是铁面无私,时不时的将小舅子给关到牢狱里去,这会儿更是劫了小舅子的财路。
这哪是亲家,是冤家。
原本还有些大臣附和着说万扬的好话,严律唐这话一出来,恭维的人便少了不少。
顾安白脸色渐沉,却是对严律唐点了点头。
“严爱卿说的在理,不过十六七岁半大的孩子,哪里能上战场。”说着,他看向下方,脸色又沉了下来,厉声的数落着“谁又能是摄政王那般英勇善战的,不过十五就已战功赫赫,纵观满朝文武,竟是无一人可用。”
众人被他说教,头也不敢抬,偶然听圣上提及摄政王,这会儿也没有再说万扬的好话。
毕竟皇上的意思已是很明显,万扬不是明智之选,更无摄政王的威风,何以年纪轻起便为将,哪怕是一点,万扬也是比不上的。
只可惜,天妒英才,那个风光一时的摄政王英年早逝,病于府中。
他们亦不知在皇宫内住着的西楚皇便是曾经的摄政王,多年过去,能记得摄政王的人已不多,即便是见了,谁也不敢往那个方向想。
当是时,有一文官站了出来,恭敬俯首。
“启禀皇上,臣倒是觉得还有一人。”
“说来听听。”
“秦将军身边曾有一副将名为解子墨,其身手了得更聪明英勇,此次秦将军战于关北,他却是在关南围剿匪盗,若是传令让其迂回驻守,也未尝不可,也可探听秦将军的下落。”
听文官的话,顾安白这才有了些印象。
秦子晋曾捡回来一人,不爱说话,但身手却是不错,便一直收在身边当小兵,这人就叫解子墨,短短时间内,这人就从一名士卒升到副将,每每秦子晋回来,身边必带着他,暂居于府中,可见其交情不差,如此倒也是个合适的人选。
“既是如此,便传朕命令下去,着解子墨速返关北,守住城关,查询秦子晋下落。至于关南,便委派万扬为大臣前去剿匪,若二人有功归来,皆是重赏。”
皇上下了令,这事便被定了下来。
万扬也算是捡了个便宜,虽未成将领兵,但亦可去关南镇守,若能功成归来,必是加官进爵,如此倒是可看出皇上对万太傅一家的重视。
富锦心这两日嗜睡,也是偶然听宫女闲谈才知晓这事,听到竟有人意欲举荐万扬为将时,气的不轻。
慕昊卿十五为将出征,九死一生,不止防着外,更要防着内,刀尖舔血都是轻的,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恶劣胚子,却想轻松便占了这名号,当真是白日做梦。
富锦心她自己没有发觉,或许是对于慕昊卿以往的经历太过心疼,乃至现在,稍有提及慕昊卿的,她便难以控制的去比较,去想他曾经的生活,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