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震怒,却无法插手。
若是强硬让人闭嘴,倒有些默认事实的意思,可若放任不管,他更是觉得心里堵得慌,竟一时气短,险些晕了过去。
富锦心听闻,眉头紧皱,向皇上寝殿而去。
路上一急匆匆的太监径直往这撞了过来,错手瞬间,她手心里多了个东西,她看着那人的身形觉得有些熟悉,欲追时,那人已是没了身影。
她将手心里的纸条收好,待到皇上寝殿门口,被人拦住了。
“公主您还是先回去吧,皇上正在气头上,保不齐对您做出什么来,看着您也堵得慌,待皇上好些了,您再来。”公公好言劝她,实在是为难。
富锦心看了眼身后紧闭的殿门,终是转身离去。
脸色越发的凝重起来。
悠悠众口堵不住,无凭无据之事亦能掀起滔天巨浪,舆论便是利箭,她想挡也挡不住。
回殿后,她屏退众人,连春宁都赶了出去,这才将手心的纸条拿出来看,神色顿变!
“慕昊卿!”
她压抑不住怒叫,咬牙切齿。
前两日她睡梦中闪现了预知,惊了一声的汗,随后便当做梦,安安稳稳的待在宫内,她极力的忽视,却不想现实这般急促的到来。
她看见西楚太子到来时的宫宴上,自己当着众朝臣的面,向父皇提出悔婚!
那是父皇他们千挑万选的人,那是他们的期盼,她怎么会如此!
她一度不信,直至此刻。
一切不过都是慕昊卿而已,他竟用富思晏和宁若颜的性命来威胁她!
“卑鄙小人!”
愤怒过后,她便冷静了下来,眼中皆是怒火。
春宁只见富锦心神色不悦的从内殿出来,便又匆匆的去了偏殿,直至半夜才回了房,翌日一早人便又早早的起来,桌上放了一个黑瓶,估摸着就是为了这个。
“公主,这是什么?”春宁好奇的看着那瓶子,伸手便要去触摸。
“剧毒。”
阴森冷怨的两个字吓得春宁立刻缩回了手,略有害怕的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出声询问。
“公主,您这是要用来对付谁啊?”
富锦心今日一袭深蓝色暗纹锦服,妆容冷艳,只一眼便让人移不开,触及到她眸中冰冷时,不由得打了寒颤。
闻声,她冷眉轻瞥。
“备公主轿,游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