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锦心扬首看着抱着自己之人,多有诧异。
“云休?”
来人是东陵国云太傅之子——云休。
传闻此人学富五车、文武双全,曾夺得文状元,亦在同年夺了武状元,可谓是东陵皇城炙手可热的神人之一。
皇上本属意云休,将其与富锦心婚配,奈何……富锦心声称与其为兄弟,更是豪言壮语,即使无男人可嫁,也不会对兄弟动手。
以至于皇上歇了这心思,转而让她与西楚太子成亲。
其实富锦心远嫁,皇上本不愿,只是他回顾整个天下,亦找不出让他另眼相看的第二人,他深知西楚太子的品行,更相信其婚后会对富锦心恩爱有加,绝不亏欠,这才下了决心。
如此,云休与富锦心便阴差阳错。
云休松开了富锦心,拍了拍她的肩膀。
“眼睛都长哪里去了,还是专找我的马车撞。我这府里可都给你搬空了,再无半点好东西。你想讹也讹不着。”
话虽是如此,可富锦心每回去他府里挑好东西的时候,他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差没连人带府都送给她了。
虽然他也想,但她不要,他也是无奈。
“我现在没心情和你开玩笑,你那府里的破东西我不稀罕。我去皇嫂那里,回头再找你。”双方都无事,来人又是云休,富锦心丝毫无负担,拍了拍他的肩膀,便翻身上马,转身离去。
云休挑眉,眨眼间便翻身跃马,拉住缰绳将她半搂在怀中。
“你做什么?下去!”富锦心侧首皱眉看着他。
她挣扎的厉害,云休无奈只好翻身跳下马,卸了马车的马翻身上去,与她并驾齐行。
“我听说了这事,随你一同去。”
富锦心白了他一眼,未曾管他,驾马前行。
然脑海中却觉得方才她被人在马上半搂入怀中的场景十分熟悉,那男子的神态再次出现在她的画面中,只是仍旧看不见样貌。
到了太子府,富锦心便见府内气氛压抑,神色一变,快速的走了进去。
“怎么了?发生何事?”
她逮住一个丫鬟,随声问道。
丫鬟见是她,也并无隐瞒,满脸焦虑。
“被抓之人已是交代,确是她用勾芡子与佛仙干相冲,引得太子妃胎儿不稳,不仅如此,她更声称她给太子妃娘娘暗中下了玉蝉毒,不出三日,太子妃娘娘与其腹中孩子便会,便会……”
丫鬟不敢再说下去,可意思已是明了。
富锦心震惊如此,拳头不自觉的握紧。
“玉蝉毒极为恶毒,其毒性极强,普通人中了尚且无法根除,皇嫂与腹中孩儿即便解了毒,也会有残留毒性,怎么办?该怎么办?”
富锦心站在原地踱步,脑海里想着自己所有能想到的解毒之法,试图寻出最好的办法来,可想来想去,都无法保全她们能够安全无事。
“你别着急,坐下来喝喝茶,慢慢想。”云休见她神色不对,搂着她的肩膀,带着她坐下,轻声安抚。
富锦心头都想疼了,略有暴躁的喝了杯茶,在放下茶盏时不慎将其打碎,伤了手,顿时鲜血流出。
指尖刺疼,她眉头轻皱,却在看到鲜红血液时,猛然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她欣喜的站起身,拉着云休便往外跑。
“告诉哥哥,我已找到办法,让他安心陪着皇嫂。”
留了一句话,富锦心便带着云休慌慌张张的出去。
云休不出声的跟在她身后,怕打扰了她的心思,却不想这路越走越熟。
“你这是?”
待到云府时,他越发的不解。
富锦心没空跟他解释,径直拉着他去他的宝库,在里面闹得是天翻地乱,终于在一个犄角旮旯寻到了一个小木方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