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无有豪族应他相请,前去赴会,所以自觉颜面大失,不愿在露面见人、”
“无论是座主上人,抑或是铃木四郎、奥平监物三人中的哪一个出首检举,总归是要通过那恶代官才能告知骏府,换取赦免和恩赏,而今中泉馆内毫无动静,却是不像有图谋我贺茂众的意思。”
“恶代官无颜露面,是肯定的,但躲在暗处反倒是更容易兴风作······”菅沼定贵话到一半,忽然停下,掐着胡须,低头沉思起来。
“六郎?其中莫非有何蹊跷不成?”
菅沼定村连呼了三遍,他才醒过神来,霍然起身,说道“大兄,如果那恶代官没有在中泉馆内那?”
“没有在城中?”
“那恶代官狡诈不测,所作所为岂可轻信?其人担任保司代官之际,便同样用隐匿不出之法,暗中潜去佐久城,请来了骏府的军势相助,帮他断绝了乡里的一家豪族满门!”
“如果那恶代官是在故技重施呢?说不准前番派人过来自取其辱,便是为了向我等示弱,说不定现在他便正在去往远江国、甚至是骏府城的路上!”
菅沼定贵越想越觉得是这样,面色大变、情绪紧张地说道,“非如此,不能解释那恶代官为何闭门不出,为何又频频派人前去善秀寺中,形迹当真可疑的紧!”
堂下一众国人,顿时有些六神无主,有胆大之人登时拔刀而起,说道“縂领,与其等骏府再来派兵讨伐,不如就此再煽动门徒发动一揆,了不起拼个鱼死网破!”
菅沼定村亦拍案而起,大声训斥道“胡言乱语,现今城中兵粮有多少,难道还需要我来告诉你们不成?没有兵粮,如何出阵?”
并非是菅沼定村愿意坐以待毙,而是现在离秋收还有些时日,真的跟去年那样煽动一向一揆,恐怕在骏府派遣的讨伐军到来之前,数量众多的一揆就要因为乏粮,而自相奔溃。
菅沼定村转头问道“那依六郎看来,我等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