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许诺共分郡南之地的文书都没有拿出来。
既然对方不识抬举,那便寻善秀寺这边,合力铲除这个妄图以下克上的逆贼就是了。
与菅沼定村那边的冷待相比,善秀寺方面显然就要热络许多,纵然高师盛伐破门下的一间山寺,但毕竟远江高氏同净土真宗之间的来往甚深,这等嫌隙还不至于断绝来往。
再加上有善光院证弘引荐,在禅房稍坐片刻,就被引到主持养病的卧室之内相见。
不需外人领路,小野忠明跟在善光院证弘的身后,目不斜视,从挂满祈福幡旗的神道中间缓步而行,冒雨入室。
入眼画梁雕栋。镜架、盆架、瓷瓶、兽鼎,诸般摆设,富丽堂皇。桌案上红烛高烧,烛台上厚厚地积了一层烛泪。一个香炉袅袅地燃着青色烟气,两个十四五岁的小沙弥,站在床榻旁边。
锦绣卧榻上,铺盖丝绸条褥,床外挂着经文暖帐,小野忠明瞟了一眼,里间似是靠坐着一人,看不清楚模样。
料想来当是善秀寺政莲。他与善光院证弘两人先后行礼,拜礼说道“贫僧中泉检非使厅武藏判官配下,小野忠明见过上人。”
一个略显虚弱的声音,随之响起,说道“有劳武藏判官挂念,不必如此客气,禅师请起来罢。”说话之人的声音并不大,听上去很是虚弱,并且短短的一句话便就咳嗽了三四次,在寂静的静室中显得格外刺耳。
两人起身,小野忠明放眼相看,见说话之人果是他缠绵病榻之人。隔得也远,再加上,静室内为了防止风寒侵入,故而都将门窗牢牢封死,且挂有幔帐,光线也不算好,只靠着烛光,敲不太清楚善秀寺政莲的样貌。
只见他卧坐病榻,斜靠在榻边的隔板处,才勉强能够直立起身子,看上去整个人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但看样子离传闻中病入膏肓,不久于人世的传闻还是有些差距。
两厢略略交谈,小野忠明有意无意的谈及刚从野田城处而来,果然善秀寺政莲面色有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