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八名郡在东海道内也算得上是个中等之郡。”
“而现在八名郡却是何等样子?郡内庄所大多被毁弃,土屋粮仓全空,地方百姓穷困潦倒,甚至弃家浮浪,仅设乐原内就有大量田地,因无人耕种而荒废······其惨状各位也都曾亲眼见过,松平玄藩本地国人当是更能感同身受。而狻猊其他别处的情况同样不忍敷言,据使厅前些时日派去各乡巡视的武士回禀,郡南桥尾、丰津两个小乡内的百姓尽数逃散,查点过后乡内百姓户於四十二,丁口不足百人;郡北高冈乡内的百姓半数离散,要么逃入远江国避难,要么躲入望公山中做了流民······”
随着国司元纲的话语,八名郡内满目疮痍的现状,逐渐呈现在众人眼前,这位家老伸手在地图上划了个圈,说道“诸位较之百姓离散,更为严重的粮秣的缺乏,这才是我等面临的真正大患。须知想要恢复一向一揆之乱前的石高粮产,绝非是一朝一夕,便能够做到的事情,更何况许多百姓家中,连春耕的粮种都没有,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到不了入秋,还会在爆发一场饥民一揆。”
对於一揆势,长谷川隼人等远江武士,显得浑然不在意,反正再怎么闹腾,也殃及不到他们的身上,了不起到时候将中泉馆的大门一关,四百常备足轻登上城墙,依靠这些守备器械据守,就算来个几千人也是不怕。
可堂上松平忠继为首的那几名本地豪族,听到这种言论不禁面色有些发白,去年的一向一揆之乱中,他们或多或少都遭到了侵害,甚至有几家武运不佳的国人,更是满门厄难。
虽然明知道这里面明显有夸大恐吓的成分,但亦知此言不能算虚,忍不住下意识的问道“国司大人,这个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