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接连杀了好几名僧兵,使番手持人头绕城威吓,更是把整座平城全都给惊动了,越来越多的聚集在远处的街上,向矢田馆的方向观望。
北庄盛忠勒住战马,威风凛凛地立在矢田馆的门口,顾望了下左右远近,言简意赅地下令道“回返使厅缴令。”
直到将矢田作十郎等人全都拿下,传递高师盛判令的使幡才姗姗来迟,这倒是并非他故意拖延,而是上街围观的百姓实在太多,即便他尽力驱赶,但还是迟了一步。
索性北庄盛忠心中有数,并没有真的因这些豪族轻蔑家督,就对他们大开杀戒,除了有两人翻墙逃跑时被流矢射中外,再无一人受伤,被当场砍杀的都是随从的郎党。
最先想办法偷偷潜出城去,向善秀寺报信的是矢田作十郎的一个门徒。
矢田作十郎是寺中坊官,自然也有资格开山收纳门徒,城中不少座商、浪人或是出于对净土一向的虔诚,或是单纯想找个靠山在倚仗,或是贪求中泉寺发下来的年俸,大多都投入他的门下进献。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些门徒不论穷富大都在矢田馆的附近居住,因此在看到北庄盛忠奉检非违使判令来捕拿矢田作十郎后,便先后有好几个附近邻舍的人,急忙想办法出城报信。
若非是高师盛配下军势却是精锐,再加上没有威望足够服众之人带头,说不得这些座商就会聚集家中的用心棒,会合长屋里面的浪人,组成一向一揆来救援矢田作十郎。
北庄盛忠的担忧并非是杞人忧天,若真的在城中爆发一向一揆,就算高师盛配下的这些军势再精锐,加上原本驻守的远江旗本队,在猝不及防之下,也绝难以轻易弹压住扰乱,到时候他这个刚刚入城的检非违使,恐怕也要被逼迫的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