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愿与播磨拜兄弟(1 / 2)

院中的僧兵和豪族郎党一个个,或中箭倒地,或被冲在最前头的岛崎景信持野太刀手刃。

矢田馆内人数虽多,但真的敢持兵抵抗的却是没有几个,依附净土真宗伞下的都是些宛行不过几百石高的小地头侍,就算让他们回去将领内所有的杂兵全都动员起来,都未见得是门外这群军势的对手,更何况现在身边只有两三个人。

居馆大门一被撞破,除去几个运气不好之人,让冲进来的军势当场讨死外,剩下大多数人全都是放弃抵抗,用绳索捆好后被驱赶出门外待罪。

矢田作十郎既然知道高师盛派兵过来捉拿自己,自然知道如果落到高师盛的手中,那自己绝对是要万劫不复。他亦是兵法娴熟的武士,若是指挥着中泉寺内的僧兵队,倒是还有跟门外军势拼杀一场的可能,现在留在矢田馆内的多半都是些寻常仆役,僧兵不过十几人。

不过好在还有七八名手持太刀的浪人,跟着一路且战且退,往往后院里面撤去,这些人都是八名郡北面山中的津俱众山伏。

先前一向一揆中就曾响应坊官善秀寺坊官矢田作十郎下山为寇,最近又有许多信浓国逃难而来的流民和一揆众加入,势力大为膨胀。

已经在弓屋山中建设城砦,开垦了不少田地,这回派人下山再次联络矢田作十郎,就是想在净土真宗这里,寻找个正式的附庸国人众的身份。

免得再动不动被当做山伏驱逐,连下山去町宿互市都做不到,却不想才来到矢田馆做客没有两天,就跟着生受无妄之灾。

因军势来的实在太快,馆内之人多半都没时间换上甲衣,除去几名本就披挂卷腹的山伏外,剩下的一多半人还都是只穿袖衣,挥舞着手中的太刀,跟不断逼近的枪足轻对峙。

矢田作十郎在最后几名同党的伴随下,持刀指向一步步逼近的岛崎景信等人,色厉内荏地叫道“汝等当知叁州举国信奉我净土真宗,本坊官乃是本证寺座主空誓上人的弟子,那远江儿不过今川家的一个代官,可本证寺却是净土真宗在东海道的本山!”

“你等助纣为虐,胆敢伐害中泉寺的山门,空誓上人知晓后必然要勃然大怒,那恶代官背后有今川家做依靠,或许能够安然无恙,但你们这些郎党必然要被扔出来向谢罪,况且就算我被拿获问罪,最后无非只是被勒令出家隐退罢了,我这居馆中尚有不少金判,足够你们花用一辈子,何不拿上这些钱财,跟我一起逃出城去?不然等其他人过来,就算真的找到那些金判,也不会有你们的份···如何?”

跟随矢田作十郎负隅顽抗的那二十几名僧兵、山伏,大半死伤在地,院中血污狼藉,现在就剩下身边的这几个人了,不得已开始出言想反过来劝说对方倒戈,来相助自己出城而去。

长冈右卫门戏谑的在后面说道“岛崎播磨守,快些替咱们问问那些金判都放在那里了?”

他这些话语对别人或许能有些用处,但岛崎景信却是个心狠手辣的货色,大笑回道“就此在这杀了你,再席卷这些钱财而去,岂不是更好?”

压根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左耳进,右耳出。眼睛死死盯住对面的对面那几把锋利的太刀、短枪,提着野太刀,一步一步的向前逼近,每靠近一步,就吓得矢田作十郎等人后退好几步,先前抵抗的一大半人手,都是死在此人手中,岂能够不害怕。

不过矢田作十郎在这两人的话里,却是听出一丝别含义,立刻明白此人乃是个贪财之人,不免心中大喜过望,只要贪财就好,这个时候就害怕来人是个忠义武士,赶忙继续利诱“岛崎播磨守···岛崎播磨守···,你听我说···你来听我说,你要知道,我净土真宗在东海道可是第一大佛宗,你今天放了我,不要抓我,别把我抓去给那个恶代官,护着我回本证寺,我必厚播磨守的大恩大德!本坊官愿与播磨守拜为义兄弟,将你举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