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刀惊骇出门,立刻上前制止,告诉他们是检非违使派兵捕拿寺中的一向一揆残党,喝令这些人各返家中,安心静坐等待,不必惊慌惧怕。
堂内诸人在听完,那名逃来报信的僧人讲述完后,更是被吓得呆立当场,满室寂静无声,倒是隐约能听见馆外各种嘈杂混乱的声音,胆大之人尚能勉强镇定,怯懦的干脆两股战栗,根本不知所措。
最先缓过神来的矢田作十郎,被人如此欺压,当时大怒之极,抓起身后云架上的太刀,迈步就要往堂外而去。
那名僧人跟中泉寺监院忙拽住他的衣袖,追问道“师兄欲要何为?”
“当真可恶!敢夺占我矢田家的寺庙,杀害本坊官的弟子!如此丧心病狂亵渎佛法之贼,岂能容留!我要点齐馆内僧兵,发动一向一揆,杀进天守阁内,去取了他的人头。”
中泉馆对矢田家来说不算什么,但中泉寺却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听闻被高师盛派兵直接个夺占去了,当即就要出门煽动城内的门徒,将中泉寺给夺回来。
堂上众多豪族听他说完以后,尽然变色,跟在净土真宗的身后面,落下高师盛这个检非违使的脸面,他们自然是敢的,但要说举兵作乱,离反骏府城的支配,可是真的没这个胆量。
去年席卷整个东三河的一向一揆都被弹压下去了,他们这点人更是不值一提,恐怕刚一出门就要被直接高师盛等在门外的部众当场拿下,到时候别说自家的性命,就连家门恐怕都要被一并断绝。
“万万不可啊!坊官。”众人连忙齐声哀求,生怕矢田作十郎真的拉上他们一起寻死。
“有何不可!”
“这恶代官亵渎佛法,死后自然要受六道之苦,下得十八层奈落地狱,可毕竟现在是骏府派来的检非违使,不可因一时意气就举兵同他相斗,还是先问过空誓上任在做计较,也不为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