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郡内善秀寺的‘讲縂’已然发展到了一村一讲,半数郡乡百姓都是其门徒信众,所以去年冬日的一向一揆才会举郡响应,此其一弊。
长筱城菅沼氏作为井伊家配下管理三河领地的縂旗头,其族姓在八名郡的势力极大,上到郡内豪族,下至乡里百姓,多是依附菅沼氏之人,此其二。
现在看来,不论如何施为,最终都是要跟井伊家正面对抗,想来骏府乃至今川氏真都是这个意思,所以才会任命他押领井伊家名下宛行所在的郡乡。
办事不利就要受到骏府的斥责问罪,顺应骏府之意,就要同井伊家正面决裂,很可能会导致两家的联姻破裂。
失去井伊家的支持,仅凭他一人之力自然无法蚕食敷知西郡,压迫乡里的小豪族归附道高氏的伞下,奉戴高氏为旗头,饮马城本家又远在三方原,很难给他过多的帮助。
利益牵扯取舍,让高师盛深感乏力。行至饮马城外不远处的八幡宫内留宿。
依照法度,郡吏上任途中不得归返家中,故而高师盛只得派人骑马入城通禀,让家中派给他的家臣,明日一早带领他留在城外军营内的军势,在后面追上车队。
国司元纲确实老於事故,高师国安排他来给自家长孙当家宰并非没有是仅仅因为他年长或者是亲缘之故。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这位老大人就带着三百余名青壮赶至八幡宫外等候,里面除去原先的百名平山党足轻外,剩下二百人都是高氏各处领地内选出来给高师盛为徒附,充实家业的年轻男女。
远江高氏几十年来宛行增长缓慢,但乡里庄园内的民口却是增长许多,骏府为了限制地方豪族势力发展,每年准许开垦名田的数目都很有限,而高师盛的新庄园前两年所拥有的的开垦权就要多上许多。
将募榜发下去后,很快就有许多过得不如意,没有土地的贫家愿意跟着前往新庄院开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