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杜鹃不鸣奈何如(2 / 2)

时运不济,当祖父公器私有,而骏府却不严惩之时,心中得哀叹可想而知。

“何须在意杜鹃鸣否,燕雀岂可能明鸿鹄之志?夫君源氏名门之后,幕府之权家格,有才干而屈就乡里,不顾世人非议,收揽民意;坐居地方州郡,抬高声价。今日归家悍勇武士侍从,恩威并施,欲求彼辈死力亡命,使其乐于效死。”

杜鹃之问,虽然名出后世轶话,但其中得意思却并不难理解。

姊小路千花院,独立月光之下,目光清澈凌冽,直视高师盛“我一深闺妇人,亦知今夫君之名已入骏府,夫君之爪牙列布州郡,妾身纵不知夫君之志在何方,终於何为?但想来绝非杜鹃燕雀可比,既以庶流之身,登临高位名爵,正该施展胸怀野望,又何必如此垂泪悲泣。”

高师盛悚然抬头,却是未想到最为亲近的妻子,竟然也是以貌恭实逆的权贰佞臣一流来看待自己,心意侧怀,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作答,扣心自问‘若於为忠良当整军死战,不负家声门迹;若有心效仿三筑,威凌主家,那就更该广布党羽,侵吞州郡为己有才对。’

他刚才尚触情泪流,转眼间就又复欢颜,变化的很突然,却让人并不觉得奇怪,似乎本就该如此。

踉踉跄跄起身,姊小路千花院怕他摔倒,忙上去扶。醉眼看去,见枕边人弯眉秀目,此时看去更显得万种风情,倒是将方才想要脱口而出的言辞,全数抛诸於后,心中只剩眼前的这位女菩萨。

伸手便揽住佳人的腰肢,在身上一阵摸索,却把她弄得浑身酥软,加上耳鬓厮磨间那种十分醉人的气息阵阵传来,让两人不禁温熏之中。

“如今亦开辟傍流分家,却仍无子嗣可传,回家之时,可是被被祖父多加责备,今晚我这位执事门郎,说不得要劳烦尼将军了。”为不使她在继续追问,免不了要用些手段。

高师盛说这话便将罗裙溜退,挂掉在足踝上,露出一大截华雪雪的玉腿出来,让姊小路千花院吴服散解,半掩遮住抹酥胸,不禁羞得无处可容,生怕突然有人进来看到,不由贴上前去,想躲入他怀中。

高师盛哈哈大笑,将妻子横抱在怀,推门入室内,只闻得屋中先是一声女子惊呼,不多时细细喘息,而后音转沉闷,良久室内放悄然转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