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大小豪族应该联络的差不多了,轮也该轮到咱们这边了,料来是今川军不放心这帮子信浓兵的战力,怕压不住绍田重高、新津重成兄弟部下旗本,故此派他前来,探查咱们这儿的风向。”
岛崎景信嗤笑一声,道“今川军这帮子农兵,倒也识货。”山田丰五郎讲到其他豪族,提醒了他,问道“咱们这边的人手联络的怎么样了?”
山田丰五郎答道“探过口风了,村上军旧部里面只有一些同是浪人出身的,愿意补入播磨守队里共谋大事。”
岛崎景信麾下的浪人不过百十人,这些日子的苦战,败死了不少人,现在兵力就是性命,自然没有人再愿意把自己的兵力给他补充,过去还能从村上军里面拿钱拉拢一些人手,可现在他的浪人队总是担任死兵,村上军足轻也不是傻子,命没了钱再多也是无用。
有兵才是国人众,没人就是个背着‘仕官御构’获罪浪人罢了,这些天里迟迟得不到足够的兵力补充,让岛崎景信颇为烦躁,在屋内转了两圈,心中踌躇,寻思了会儿,道“小野和尚来我这里,怕不是仅为了探听风向,而是要让我举兵作乱。”
他跟小野忠明两人之间,来往虽然是不多,但对彼此的底细秉性多有了解,就像小野忠明认为岛崎景信必然要反,岛崎景信也马上就猜到对方的来意。
山田丰五郎道“可就咱们这几十号人,就算想闹出些乱子来,从人数上也不够啊!”
“哼哼,小野和尚这个秃驴,定然没有安什么好心,指不定有什么花招等着给咱们下套,以为我真个走投无路了么?”
山田丰五郎有点无奈,道“播磨守,咱们现在真是就是走投无路了!”如果真的向岛崎景信所猜测的那样,顺从今川军的调略,很有可能会被守军剿灭,如果不顺从城砦陷落后,这帮子浪人能不能活命就很难说了。
信浓豪族还可以拿钱赎身,托城外的亲朋故旧说情进言,来保全住性命。可他们这帮子一穷二白,人生地不熟的浪人会不会当成甲信山沟里面的猴子,被拖出去一刀宰了,用来震慑旁人就难说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