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上前摆摆手,厅堂顿时寂静下来,“哎!‘二浦遣手’不要如此殷勤,这筵席虽然是我置办的,可真正的贵宾还在后面。”
刚说完,长田盛氏就得意洋洋抢先半步,站在堂中,拍着自己胸口,意思说真正的贵宾来了,你们还不赶紧过来伺候。
‘二浦遣手’和一众艺伎面面相觑,赶忙上前拉住自己得老相好,小声嘀咕道“错了!错了!你得筵席在隔壁!”
“啊?····”
这时,座敷花魁的堂宇正门大开,一名乌帽黑狩的年轻武士,在群随从的前呼后拥下,面色矜持地踱步而入。
“参拜吉良四郎殿下。”见到这位进来,‘二浦遣手’也顾不上许多,连忙快步迎了上去。
高师盛顿时了然,原来这位年轻武士,正是足利下马众,三河国守护吉良氏的四殿下,受领朝廷封拜从五位上野介的吉良万松丸义时,难怪会‘扬屋’要如此隆重的举办规仪。
立刻人群嘈杂起来,恭维阿谀声不绝于耳,将高师盛和长田盛氏等人冷落一旁,尤其是之前昂首挺胸的长田盛氏,这会更是好不尴尬,游女们又一阵风似,众星拱月般的簇拥着吉良义时,‘二浦遣手’谁也等罪不起,干脆将错就错,一并请误入厅堂的高师盛等人,纷纷踱入筵席正堂,各自据长榻而坐,高师盛的位置正好是右侧上首位,也不算苛待。
席间高师盛等人都是很随意的盘腿而坐,而‘二浦遣手’、高尾花魁还有其他游女则是跪坐在榻上,足见男女尊卑。
而后高师盛便听到,坐在自己对面,左侧主坐位的吉良四郎身旁的一人向自己问话。
“我家殿下乃是足利一门的屋形殿、统御三河国的守护大名、幕府引付众头人、奉公众首领,敢问阁下何人,竟然敢与幕府名门同列居席?”这一番吹嘘说完,乐工、游女、帮闲们便一起鼓掌喝彩。
‘二浦遣手’也猜到会有这么一出,故作不知地问道“不知这幕府引付众头人的职役是做什么的?”想要以此来劝说高师盛等人忍耐退让,要是能知难而退,直接老实走人,就是更好不过了。
问话那人傲然答道“引付众头人乃是替幕府公方处理文书,管理各国大名参觐交代,政令莫不出自其手,被称为副将管领,意思是可以与管领平分秋色的人臣之魁。”
“原来是半个管领,那早晚岂不是要当整个管领!”席间人都表情夸张,口舌啧啧,来满足吉良氏家臣的虚荣心,就连只是像个美丽的人偶一样跪坐在正位的高尾花魁,身姿也是向前微微前倾,作惊讶之态,美目微眨,向右侧的吉良义时,暗送秋波。
“更为厉害的是,公方倚重,特下令引付众头人可以不经三管四职的堪印,就能断处各国大名纷争,惩处宵小!”这句话没有说错,‘恶御所’足利义教就是这么干的,下场就是被赤松满佑乱刀砍死,可惜殉葬的幕府职役里面,也没有吉良家的人。
“那吉良殿岂不是比管领还要受公方信爱,三管四职的武家名门,难道又要多出我东海道的吉良氏来了!”有人好像发现了什么,惊讶地大叫起来,这种溜须拍马的话,说的吉良义时都快听不下去了。
高师盛本正在饮酒,听后好悬没有笑出声来,这不是自己白日里,说给长田盛氏听得那一套说辞么?只不过对方后面的大话,说的太满了。
好家伙,差点没把他给逗得呛死,吓得一旁服侍的弥七郎,忙一阵拍打他的后背,好不容易缓过劲来。
“敢问阁下甲第门迹!”吉良家的人,误以为高师盛也是高尾花魁的客人,所以才这样言语道断,不然早就让对方这个远江人,好好见识一下,三河武士的豪勇。
第二次问话,高师盛不能再默不作声,放下酒盏,恭敬的向吉良义时,行了一礼,“在下饮马城高氏新九郎师盛,见过吉良四郎殿下。”说完撇了一眼